不，他说过，上次……和上上次……

顾小野想着想着，只觉得脑子像要炸开一样的疼。捂着脑袋，痛苦地呻吟一声，旁边睡眠很深的覃北，竟然醒了！

他猛地望向顾小野，坐起身的动作，把顾小野吓得往后退了一下。

“你怎么了？”他关切的声音响起，手掌也随之覆上顾小野的脑袋。

手掌温热，扣在脑袋上，莫名地舒缓了她的头痛，当然，也可能是她的幻觉。

大约，这就是所谓的心理作用吧？

是真的疼，她疼得眉毛都揪在一起，还紧咬着牙，都忍不住……

覃北被这突然来的意外弄得大惊失色，他急忙叫来空乘，让其帮忙找医生，然后自己将顾小野放平，躺下来。

做这些事情时，他的另一只手一直紧紧握着顾小野的左手，温热带着略微的湿气自手心传来，这是紧张她了？

顾小野莫名心里一暖，冲他艰难扯出一个笑脸，想安慰他自己没事，还没开口，就被覃北制止，“你别说话，等医生来！”

他的声音里，微不可查的带着颤抖，让顾小野眼眶一热。

她无比庆幸自己此时正躺着，要不是躺着，大约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空乘广播了好几遍，整个飞机上也没找着一个医生，当空乘把这个消息告诉覃北的时候，他的脸色寒得让人不自觉地打颤。

顾小野握了握他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声音还有些虚弱，“我没事……就是最近……容易头昏……躺一会儿就好了……”

这话明显是在安慰覃北，覃北当然明了，即便她这样说，他深深皱着的眉头和紧抿着的嘴唇也没有放松半分。

他有些自责，自己为什么这么急着带她回国！如果……如果她真的在这飞机上出了什么事情……他不敢想！

就在这时，商务舱里另一个角落里，一直拿杂志盖在脑袋上的人终于不堪广播的声音，掀开杂志，坐了起来……

他非常不满地叫来空乘，问道：“怎么这么吵？”

空乘解释道：“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了。刚刚有位客人突然发生头部疼痛，我们正在飞机上寻找医生，好为她看一看情况。”

“知道是什么病吗？”男人问。

空乘摇摇头，“暂时不知道。”

男人无奈地挠了下头，叹了声，将随身带着的证件给她看了眼，说：“我是医生，带我去吧。”

空乘微笑，“好的，您请跟我来。”

没走几步，就到了。

等看清楚人，男人脑子嗡的一声，想发火。

他走过去，一声招呼没打，伸手去探顾小野的额头，摸她脉搏，拿出空乘提供的医药箱里的器材，开始给她做检查。

做完检查，他脸色依旧不好看，一言不发地走开几步，回头看覃北没跟上来，低声道：“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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