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中掉落的雨水砸在地上,滴滴答答的形成了水窝子,徐放一脚踩上去,溅了一裤腿子的水。
须臾,绕到了这建筑的背面。
建筑不高,二层有个护栏,长期暴晒加雨淋的缘故,护栏的颜色已经变了,徐放将伞收进包里,四处打量了几眼。
方便的是,因为要拆迁,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摄像头,只有对面还高高挂着个断了线的残次品。
他向后退了两步,抬脚,加力,猛冲,一脚蹬上墙壁,猛地跳跃,双手啪的勾住了护栏。
他敏锐的感觉到,作为支撑力的护栏因为他的重量而猛地歪斜,发出吱嘎刺耳的声音。
哐的一声,护栏一端断裂,耳边风声雨声鹤唳,徐放直直下落,在掉下去之前,手下意识的扒住栏杆正下方水泥外台,手背根根青筋暴起,随后双臂用力,手臂肌肉每一分每一毫都紧绷到极致。
徐放猛地向上一窜,双手撑台面,一只脚先着台点,随后整个人稳稳的站到了这个建筑物拓展出来的外走廊处。
他回头向下看了一眼,护栏边缘已经弯曲成了一个无法描述的扭曲程度。
手中一片粘腻,还有些沙感,徐放看了眼,发现是铁栏杆上经由风吹日晒雨淋而产生的褐红色的铁锈。
建筑物后方,是大面积的拆迁房,砖瓦钢筋混凝土,一片狼藉。
他刚才在下面看过了,由右往左数第二个大玻璃上有破口,徐放抿唇,觉得至少不错的是,省的他动手并且会产生罪恶感的那个步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