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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管说，姜宝昕，”陶堇年开口道，“你编造的事，我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件，你就算说出来，又能如何？”

这话听起来很有气魄，很有自信，可是只有陶堇年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硬撑下来的而已。

她哪来的气魄，哪来的自信？昨天一个摸不清来源的编造消息，就让陶堇年感觉自己几乎失去了，姜宝昕总是能在陶堇年意料不到的地方突然带给她惊喜，更可怕的是，这种能力不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有丝毫减弱。

好像她天生就能轻而易举的让陶堇年痛苦一样。

“我问她的事，你瞎嚷嚷什么？”陆母不满斥责陶堇年道，“难道宝昕口中的内容，是关于你的？”

很好，恭喜，答对了。

她想闭口不言，又觉得此时不说一语显得很懦弱，最后只能从牙根里挤出一个字道：“……是。”

陆母“嘁”的一声笑了，那笑容里藏着不屑，带着笃定，像是在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陶堇年僵硬的移开了头，明明自己没有做什么事，偏偏这个肯定的回答，倒让她真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同时女人，我愿意为你留一分薄面，可你不要，我又能奈何？”姜宝昕得意道。

奈何…奈何…陶堇年暗暗咬牙，这还不是你自导自演的戏码，你愿意编织剧本，我却要被推上这可恶的舞台，来承受其中的不幸！

“景琰哥哥，你真的原谅她了吗？”姜宝昕又笑道，眼神转向陆景琰，迷蒙中含着期盼。

“她可是做了那种事哦。”

“哪种事？”陆母追问不止，姜宝昕却只是一味的回避，她含笑不语，吊着这个年长长辈的胃口，却迟迟不给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如果是有辱家风门望的事，”陆母冷笑道，“我是不会让她进自己家门的！”

她的语气凌厉，这一番话说出来，就像是战场上的将军发号施令一般，乍一听上去，威风八面，让战场上的小卒陶堇年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我们陆家的女人是不能有那种败类啊，如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敢踏进我们家的家门，我就算是病了、老了，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也会拿起扫把，把她扫出家门去！”

她一边说，一边发出连连冷笑，声音刺耳难听，就像是乌鸦的啼叫一般。

站在一旁的陶堇年，全程毫无动作，只能默默聆听她发好施令的陶堇年，只觉得呼吸都艰难了。

这些威胁的话语，只是奔着她而来的吧，陶堇年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黄昏之后的太阳，逐渐暗淡了下去。

“伯母，我当然可以告诉您了，不过这样肮脏的事，请您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喔！”

就像是戏台上的演员在表演一样，所有人都在紧张中琢磨着自己的心脏。

“这个女人在景琰哥哥还爱着她的时候，和别的男人交往，背叛了景琰哥哥。”

明明不是自己做过的事，可是由这种笃定的语气自姜宝昕的口中说出，仍让陶堇年生出了一股自我嫌恶感，这样就像是好不容易黏合、被包扎完毕的伤疤，被人撕去一切用来掩饰这该的的绷带，那丑陋如蠕虫一样伤痕，则露骨的展示在别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