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陆景琰当然不是清白的,当然不是。
咬紧了牙,几番犹豫,终于将心底的那句话说出声。
“你以为陆景琰喜欢的人是我吗?根本不是,我只是…只是一个…”
那”替代品“三个字此时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陶堇年的心里,忽然涌起了浓浓的憎恶情绪,对自己的憎恶。
她因为惧怕一个女人的威势,就意图把死去的妹妹曾经的往事悉数,告知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拳头捏紧,指甲刺到掌心,尖锐又迫人的疼痛传递到脑中。
可憎极了,这样的自己!
她陶堇年,真的可以这么做吗?真的可以这么对自己的妹妹吗?
不,哪怕只是采取别的方法,也可以合理摆平这个问题的,陶堇年相信自己。
姜宝昕此时正在扬起眉毛,瞪大眼睛,看着她。
”只是什么?“她向陶堇年问道。
陶堇年却改换了话语。
“姜宝昕小姐,您对我做的那些事,我看,是可以停止的。”
姜宝昕脸上的神色变了变,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什么事,陶堇年,你话里的含义很微妙呢。“
她犹自嘴硬,死撑着抵赖,陶堇年只觉得好笑。
“我能在这时候说出,必然是掌握了相当的证据,姜小姐,不要白费力气了。”
“嘁,证据?”姜宝昕冷笑一声,“你以为是法官还是办案警察啊?“
“我当然不是法官喽,”陶堇年道,“但是这种破绽百出的手段,根本就不需要这种级别的人来解决嘛。”
“……你指望我会怕你?想都别想!”
“让姜小姐这样身份的人怕我,这种事,当然只是天方夜谭罢了。”陶堇年笑道。
姜宝昕的脸色稍稍好了一点,“你知道就好…”这五个字还没说完,就被陶堇年打断。
“因为我给姜小姐实在带不来什么伤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姜小姐真正应该害怕的人,是自己才对。”
“因为您自己伤自己,才是最厉害的嘛。“”陶堇年缓缓道。
“少故弄玄虚了,陶堇年,你所在意的那些东西,我根本不会去在意。或许你不会明白,但我可以老实讲给你听,现在你无论做什么,我也不会伤到一根汗毛。“
姜宝昕此时虽然说的嚣张,但陶堇年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的确是事实。
“姜小姐不愧为姜氏集团的大小姐啊。”陶堇年轻轻说道。
这句话听在姜宝昕耳中,无疑是一种讽刺。
“我……你应该知道吧,哪怕只是对于我的一个堂姐,捏死你这种人物,就跟捏死一个蚂蚁差不多。”
姜宝昕这是在恐吓她了?
陶堇年却有点想笑。
“那姜小姐为什么只能藏头露尾的给我搞破坏呢?为什么就不干脆的捏死我呢?”
陶堇年脸上带着笑意,问向姜宝昕。
姜宝昕气得脸色发白,“你…你这是在挑衅我,认为我不敢?”
“我哪里敢?”陶堇年无辜的眨眨眼睛,可那个“敢”字,却是故意用上的。
“你…陶堇年,虽然你这次侥幸,但不要以为,你会每次都这么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