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男人。
“我以后再也不敢做这些缺德事了,你们想怎么样?对我温柔一点啊!”贾一凡再也站立不住,扑通跪在地上,头垂着,痛哭流涕,连连求饶。
“你污蔑我,造谣我,欺骗我的母亲,只有到了这时,你才会后悔吗?”陶堇年上前,将贾一凡低垂的脑袋扶起,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我陶堇年今生做过最蠢的一件事,就是曾经想嫁给你。”
贾一凡东瞥西望,眼神闪烁,根本不敢直视陶堇年的目光。
“那你想怎么样…”他突然怒气也上来了,对着陶堇年,厉声说道,“别这样折腾我…”这话才说了一半,就看见后面陆景琰凌厉的眼神。
“……别啰嗦了,给我个痛快行不。”几乎是从牙根里说出了这句话。
“放心吧,我不会怎么样的,”陶堇年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你要到监狱里好好反省一下了。”
“监狱?我犯了什么罪?你们没法抓我的!”
“非法赌博、高利贷,诈骗,涉黑…”陆景琰冰冷的声音响起,“像你这种的,越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越是认为自己安全的不行。”
“可你留下的证据,多到阿银费了好几天才收集完毕。”
陶堇年笑了笑,眼中带了一点泪光,接过陆景琰的话,“就这样,贾一凡,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别让我去监狱!”贾一凡声音已因恐惧而嘶哑,“那五百万我现在就还给你们,现在…”
“我不要了,”陶堇年被他尖利的嗓音绞得心烦意乱,再也不必看见这个男人了,她想。
“贾一凡,再见。”
同时,陆景琰挥手致意,阿银点了点头,将人带下。
刚才的嘈杂一散而去,房间里只剩她与陆景琰两个人,气氛重新归于平静。
陶堇年长出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柔软的绒布静静地包裹着她,安慰了她这颗因为紧张而不停跳动的心。
她闭上眼睛,缓缓呼吸,默念空白的字符,努力让自己的心脏回到以前的频率。
长久的静默之后,还是陆景琰先开了口,“刚才,你很威风嘛。”说完,挑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瘫在沙发上的陶堇年。
陶堇年抬眼,发现陆景琰手中仍端着刚进房间时煮的那杯咖啡,他方才一直观察这事,连咖啡都没来得及喝吗?意识到这点后,陶堇年心中浮起一丝感动。
可嘴上仍是客客气气的,“哪有的事,狐假虎威罢了,托了你的福。”
“说吧,你要什么?”
“嗯?”要什么?这话却让陶堇年感到莫名其妙,被帮助的明明是她,怎么陆景琰还问她要什么呢。
看陶堇年这幅不解的样子,陆景琰叹了口气,手指指脑袋,“你的记性,还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差。”
“这个赌,是你赢了。”
我赢了?陶堇年忍不住一笑,原来陆景琰说的是赌注的事,陶堇年把它一直当作小孩子的玩笑看待,特别是在刚才严肃的气氛中,直接抛在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