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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星孛也很意外,不明白玄阳为何对他出手,心念一动,在胸口位置使了一个金刚护体法诀,护住心脉。
“锃”的一声,木剑刺破衣衫,发出金铁交鸣之音。
玄阳真人不禁一愣,这人身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硬,一抬眼看到白发人浑若无视,神情戏谑,不由一愣,正想抽剑再扎一下,却来不及了。
只见这白发人伸手一抓,把木剑抓在掌心,咔嚓一声掰成两截,哇艹,这剑虽然是木头,却是用桐油洗过无数遍,坚硬如铁,怎么被轻轻一掰就断?
玄阳真人吃了一惊,从兜里掏出几张黄符,念叨驱鬼咒法,往前一窜,把黄符朝姬星孛额上贴去。
他这一套动作熟练无比,姬星孛还真没防住,符纸“啪”的一下贴在额上,顿时觉得一股禁锢之力传来,身体麻木不能动弹。
不过姬星孛却毫不慌张,甚至有些哭笑不得,因为他对这张符纸的咒法符文非常熟稔,连破法之术都在脑海中,只是现在法力低微,需要片刻时间施法才能破解。
此时,屋内气氛一片凝结,一个个面面相觑。
郑族长猛地站起,惊疑道:“真人,你为何对我的客人动手?”
“哈哈哈,郑老爷子,你可走眼了,你这客人可不是人,而是妖鬼所化。”玄阳掐一个法诀口中呢喃几声咒语,眯眼看姬星孛仍旧不动,这才放下心来,哈哈笑道。
不是人?!
只听扑通一声,有一个丫鬟吓得摔倒在地,另外几个也是脸色煞白,本来就不敢靠近姬星孛这个白发怪人,此刻更加躲得远远的。
“莫要害怕,这妖鬼中了贫道的定身法,动弹不得,一会儿找几个人抬到村外,我再亲自超度诛灭,以免祸害乡亲四邻。”玄阳真人说道。
郑族长狐疑地看了看脑门上贴着黄符的姬星孛,问:“真人,你说的是真的?”
“贫道岂敢颠倒黑白?”玄阳一指姬星孛的头发,说:“这是画皮之鬼,五脏六腑皆是阴气,只套着一张人皮,阴气太多,盈满自溢,就变成了白头发。”
郑族长听后,半信半疑。
他并非无知的乡野之人,说白头发就是鬼却是不信的,如果玄阳所说为真,少白头之人又作何解释?省城金发碧眼的洋人又作何解释?
这会儿,躲在一旁的下人们听了玄阳真人的话也松了口气,窃窃私语起来。
“吓死人了,就说这个姬先生不正常吧,人怎么能长成那样?”
“是啊,听说他是从桑柳河钻出来的。”
“那不就是水鬼了?”
“还说他把三少奶奶……”
“嘘嘘嘘,不要瞎说。”
……
“都给老夫闭嘴!”郑族长脸色变得铁青,冲下人们大吼一声。
玄阳听了下人们只言片语,心中一动,自己就是途径桑柳河看到河水变化引动天相,此人来自桑柳河中,难道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忙问郑老太爷。
郑族长看了一眼仍旧不动的姬星孛,叹口气,就把昨日之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甚至把秀芹鬼魂出现和根生之死的事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真人,姬先生也是奇人异士,昨晚还孤身犯险捉鬼,怎么能是鬼呢?”郑族长说完,又问道。
“他昨晚出去,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捉鬼去了?”玄阳真人听罢,若有所思,“况且,我这定身符只是针对阴魂,如果他是人,是定不住他的。”
啊?郑族长低呼一声,想到昨晚回来姬星孛并没有把追踪秀芹鬼魂的结果告诉他,不由产生了怀疑。
“而且此人力气颇大,甚至徒手折断我的桃木剑,我这木剑是师门秘传,用桐油洗过无数遍,坚如精钢,他都能折断……”玄阳真人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你说那根生,会不会是被他乘夜出去撕成两半的?”
郑族长一愣,眼神犹疑,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但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