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见舒卫国走过来，蔡阳竟然不敢说话了。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半个字也没吐出来，只是不停地看看舒卫国，又看看方彦成。

“怎么，不敢说了？是怕了你身后那人？他是姓杨啊，还是姓张啊，或者是姓宫啊？”

舒卫国也想不到，自己明明已经放手了好些年，居然还有一天要把这些老冤家老对头的名字在脑中重新记起。

只是他报了好几个名字之后，蔡阳还是连连摇头，看他表情居然是真的对这些姓氏毫无反应。

他这样子，倒让舒卫国觉得奇了，除了那几位之外，难道还有人想要对付他？难道还有人能知道自己昔年所做的事情？

“这家伙死硬着嘴还真不好办，要是当年就就好了，撬开一张不肯说话的嘴，也要不了几分钟。”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舒卫国这具自言自语还是有意的让在场诸人都听了个仔细，那话语中透露出的腥风血雨，尽管已经随着记忆和时光远走，还是让站在一旁的李随水一下子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李随水尚且如此，蔡阳就更是不堪了。

舒卫国的双眼虽然已经浑浊，可是从中间偶尔露出的精光，还是让蔡阳脑补起了自己的悲惨下场。

知道要是自己继续嘴硬，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蔡阳最终还是服了软。

“舒老先生，我说，我说，但你千万要相信我说的啊。”

“你说就是了，信不信你在我，说不说实话可就在你了。”

“是是是，我一定说实话。指示我的人就是，就是...舒文兵。”

舒文兵？

李随水听到这个名字时，眉头忍不住皱了皱，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和舒卫国的家事有关。

他抬眼望去，发现舒卫国的表情中情绪万千，带着几丝迷茫，也有着几分恍然大悟，便知道自己的猜测多半无误。

“文兵？怎么会是他？不应该啊。”

舒卫国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道，随后又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把自己的话接了下去。

“也是啊，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舒文兵，便是舒卫国长姐的儿子，也就是送了他一堆雕塑的那位外甥。

方彦成是晓得这层关系的，更是比李随水早了一步就明白这其中的牵扯，所以此时也闭上嘴，让舒卫国一个人静静思考。

不想，舒卫国盘算了一会后，突然又对蔡阳提出了一个要求。

“既然这事情是你那位兄弟所为，我想找他聊一聊，能带路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