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王可要现在……”
“没错,就要现在!”
“是,女儿这就差人送到如意坊去。”
大理寺内院,凌少堂站在书房里,黑着脸看着堂下跪着的暗卫,冷厉的开口道:“什么叫做人不见了?!”
暗卫垂着脑袋,眼睛看着地面:“回大人,应该是了婳小姐乔装出城了,城内确实没有她的消息。”
“所以说,这人是什么时候没的,你们也不清楚?!”凌少堂强压着怒气,声音一字一顿,听起来几乎称得上是咬牙切齿。
“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暗卫自知再多解释也于事无补,索性直接俯首请罪。
凌少堂双目赤红,一想到了婳有可能潜入西北大军,他的紧攥的拳头就止不住颤抖。
一旁的唐明琲看着他,按住他的肩膀道:“了婳跟了你那么久,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说罢,朝堂下的暗卫道:“你先下去吧!”
“是。”
凌少堂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滔滔怒火,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一巴掌拍在身后的桌案上,震的那茶杯跟着颤了两颤。
“怎么,担心她?”唐明琲轻笑一声,坐进一旁的椅子里。
凌少堂眉头一皱,否认道:“怎么可能!”
“那你露出这幅丢了宝贝的模样,做什么?!”唐明琲好笑的看着口是心非凌大人。
“我这不是担心,是生气!她是我的人,不听命令便私下潜入敌营,若是被淮南王发现,难保不会坏了我们的部署!”凌少堂给自己的失常的行为找了个非常完美的理由,而此时,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了婳的在意程度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暗卫的范畴。
唐明琲轻轻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你确定了婳只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女人?!”
凌少堂一噎,想起之前在锦官城的那一夜,眉头锁得更深了几分……
转眼过了三日,苏禛所涉的案子仍没有丝毫头绪,白大人整日唉声叹气,又不得不碍于唐明琲的敦促,日夜不歇的带人四处查证。
而这时,一连多日没有动静的西北大军,终于拔营了。
消息传回京都的时候,淮南王一行人已经行进到了平江城外的十里亭。
虽然淮南王造反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可是他表面还是与圣上做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毕竟这太妃棺压在京都,他是万不能背了这不忠不孝的罪名的,即便要反,他也得寻个由头才行。
就比如……
圣上谋杀前朝太妃,诱杀手足,这种让人逼不得已,不得不反的由头!
而配合着淮南王的一起行动的,还有南越国的国主。
就在当夜,快马穿过京都寂静的街巷,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被呈至圣上面前。
南越国二十万大军压境,已与驻军起了三次小规模的冲突,边境村落已陷战火之中。
璟王唐元垏被连夜密诏进宫,直到东方既白,才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