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手术很成功。”医生回复道。“病人的颅内淤血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不过什么时间能够醒过来……每个人的情况有所不同！有的人几个小时，有的人几天，几个月，甚至也有几年的。”医生顿了顿继续说道，“也有可能……”

“可能什么？”叶长林激动地打断道。

“可能终身昏迷！”医生照实回答道。“所以今天晚上至关重要，我们医护人员会定时巡察病人的情况，请您放心！”

医生走后，叶长林让葛明也回去了。他一个人坐在叶枫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记不清，自己这般仔细地看着儿子的脸，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十年？二十年？还是只有在他出生的那天，他才抱过儿子，亲过儿子的小脸，牵过儿子的小手。发誓要让自己的妻儿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尽管锦衣玉食，尽管坐拥上百亿的财富帝国，但那又能怎么样？妻子早已撒手人寰，儿子视自己为仇人！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抚摸叶枫的脸，就好像回到了二十七年前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如果当年，你母亲的死，我跟你解释清楚；如果当年，我能够站在一个慈父的角度，关心到你内心的伤痛，体谅你的青春叛逆。就不会有如今这样的结果……”叶长林声泪俱下，趴到儿子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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