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鹧鸪如此,不论是陆玉简还是王兆,都有些惊讶。
王兆问他:“是有什么很重要的线索吗?”
春生也很好奇,问道:“小鹧鸪,你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快说一说吧。”
但是陆玉简却是哼了一声,道:“我看啊,倒不是因为有什么线索,而是我们的小鹧鸪呢,也有些动心。不是如此,那么也有可能是小鹧鸪现在开始爱八卦了。”
“不是那一回事,”小鹧鸪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觉得很奇怪。”
“奇怪?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容悦公主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她念着自己不幸去世了的朋友,十分合情合理。”陆玉简说道。
小鹧鸪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要这么傻吗?喜欢着谁,就一个劲地夸赞她?”
陆玉简一愣,王兆忍不住笑道:“这话也不能这样说,这只能说明玉简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其他倒是没有什么。”
小鹧鸪淡淡道:“我奇怪的在于,一个公主,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朋友,而那个朋友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对你说起那个朋友的时候,语气究竟是无奈还是感伤?”
王兆有些不解:“为何要这样问?这些回答能够引导向什么样的一个方向?”
春生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些,故而老老实实地在一边坐好了,准备乖乖地听他们谈话,以期能够学到一点什么。
小鹧鸪道:“我见过很多种人,也曾经听说过很多的故事,不管是多少枉顾人伦的,还是多少叫人热泪盈眶的,我都见过。大概是因为见了太多,所以现在我对于一件事情,总是有着非常特别的直觉。”
顿了顿,他再道:“这一次的事情,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始终觉得,这个杀人僧,可能会与容悦公主有些关系。但是暂且说不清楚。”
“你是在说,有可能是容悦公主主导了这一次的事情?”陆玉简的脸色微变。
“我有这样说吗?”小鹧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陆玉简冷着脸:“难道你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听见你说的就是那么一个意思!难不成你还觉得,容悦公主派遣了杀人僧吗?她是那样的人吗?”
小鹧鸪沉默了片刻,转开了脸去不说话。
陆玉简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了他,冲上前去,质问道:“你倒是说清楚,究竟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对于容悦公主有什么样的偏见么?”
王兆看着面前的场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个陆玉简还是少年的脾气,这样容易冲动?尤其是涉及到了女人的事情,他就尤其容易暴走。
当初在衿末的事情上是这样,这一次,在容悦公主的事情上也是这样。
他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拉住了陆玉简:“刚才小鹧鸪的确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他了。他也只是在为都城有杀人僧的存在而担心。”
“他没有那个意思,那还冷着脸,问这个问那个,还说着自己的什么直觉?”陆玉简气愤地看了王兆一眼。
“他不过也是为了查案,他的身份也是皇后娘娘交给他的。这一次的杀人僧,经过我们的排查,不是已经发现了吗?这是非常危险的,很需要我们一起合作来做好这件事情。”王兆轻声说着话安慰他。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而且你看看,春生还在边上。他还是个小孩子。”
听他这样说,陆玉简又看了一眼边上一脸惊讶的春生,这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小鹧鸪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玉简挣脱了王兆的束缚拉扯,往后退了一步。王兆继续充当和事老,指了指桌面上春生送来的饭菜:“好了,你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
陆玉简在桌前坐下来,道:“我只是觉得,要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要诬赖。”
王兆皱了皱眉头,担心他再生气,便转向了小鹧鸪,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叫他不要开口说话。
但是小鹧鸪不知道是会错了意还是压根没有理会他这么眨眼的动作,只是开口说道:“不是诬赖什么人,而是觉得奇怪。一个公主,要是自己的朋友死了,她会很生气,作为一个公主,身份如此,那么她为何不杀了那个人?”
“你……”陆玉简看向了他。
“要说什么,还是得先让我说完,”小鹧鸪道,“我只是觉得奇怪,既然这位公主殿下这样看重自己的朋友,为何不肯为她的好朋友报仇雪恨?”
“你是在怀疑容悦公主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与杀人僧有牵扯?”王兆也有些被他说服了。
小鹧鸪微一点头:“所以我才会问起来,究竟容悦公主在谈到自己的朋友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根据那样的表情,我们可以对于这件事情进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