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终于平复了下来,王兆与陆玉简已经打着哈欠,打算要回房间去睡觉了。
柳清艳看向鬼见愁,耐心地问他:“好了,既然现在你已经哭完了,来,和我们说一说吧,为什么你会去找契丹人,还要故意装作打不过他们,故意给他们抓走,甚至还打伤了。”
“关于我的过去……”鬼见愁皱起眉头。
“你的过去,我已经从王爷口中得知了,”柳清艳摆了摆手,“现在,说你为什么会追着去找契丹人就行。”
“不是,”陆玉简和王兆异口同声地表示了反对,“我们两个还不晓得他的过去呢。”
柳清艳回头看了他们两个各一眼,叹息:“是啊,我都忘了。”
鬼见愁笑了一下,道:“没有关系,我可以慢慢的说。”顿了顿,他道:“我是契丹一族的王子,我的父亲便是耶律休哥。”
陆玉简与王兆还未从鬼见愁脸上那一个笑带给他们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便再度因为他那一句“我是契丹一族的王子”狠狠地怔住了。
原来这一个在齐王府待了那么久的冷面杀手不仅仅是笑,而且还是一个身份不一般的。
陆玉简早就晓得了鬼见愁的身份,反倒是王兆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接受。
“你是不是那种,要是不帮着我师傅好好杀人,就得回去继承皇位的?”王兆半开玩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会,”鬼见愁摇头,“我早已经不记得我过去叫什么了,我也不可能回去继承什么东西。至于我的那个父亲……他已经快要死了,没有什么地位。契丹的生存环境是很没有情面,很残酷的。”
陆玉简叹息:“我还想着,要是你以后做了耶律的王,我们可以去投靠你。你罩着我们,我们以后就不用担心害怕任何人任何事了。”
柳清艳出声提醒:“玉简,你能不能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老老实实听鬼见愁把话说完不行吗?”
陆玉简连忙道:“能,能。鬼见愁,你继续说,这一回我绝对不插话了。”
鬼见愁微微点头,将自己的过去那些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间的描述与过程,跟过去陆司观对柳清艳所说的相差不多,看来他与陆司观之间没有什么秘密。他所记得的,陆司观便大多晓得。
若非是陆司观亲自去了解,便是鬼见愁亲口告诉陆司观的。而鬼见愁这样的杀手,一生小心谨慎,唯一会对之说出口的,便只有自己绝对信任的人。
鬼见愁说完了自己的过去,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
王兆已经基本上陷入了怔愣的境地,不仅是不敢相信鬼见愁的身份,更是不敢相信,鬼见愁当初竟然有这么惨的遭遇。
王兆见其他几个人脸色平静,有些奇怪:“你们之前全部都晓得了?”
陆玉简点头:“是啊,我早就听我师傅说了。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王兆不由得捶胸顿足,有些挫败。
“好了,现在来说一说,为何你会自投罗网,去找契丹人。”柳清艳加紧一步问道。
“契丹人已经围攻到了北方边界,他们要对我大魏发动进攻,这件事情,你们可晓得?”鬼见愁问道。
柳清艳点头:“此事我们已经听太子殿下提起过。可即便你跟着契丹人走,也改变不了这个局面啊。”
鬼见愁摇头:“你们都知道契丹人要攻打北魏,可你们又是否晓得,契丹人貌似已经拥有了一种可以完胜的办法?”顿了顿,鬼见愁叹息:“我就是为了找出他们所谓的必胜的办法,才会主动去接近契丹人的。”
柳清艳与陆司观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王兆开口问道:“那么……有个问题,为什么你要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好歹给我们留个信息,不然我们什么都不晓得啊。”
鬼见愁倒是好奇地问:“我给你们留了字条,你们没有看见?”
“什么?你留了字条?”柳清艳腾地站起身来,满目惊讶。
见鬼见愁点头表示肯定,她紧紧地皱起眉头:“不对……那个下人进来禀报的时候,很明显地表示说没有任何的信号……”
而这一切只能说明,那个下人已经叛变,齐王府也有了契丹人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