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之后到了元宵节,关于恢复陆司观与柳清艳职权的事情,皇帝那边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他们两个倒也不着急。
正午时候吃过了元宵,陆司观说要去瞧瞧陆玉简,柳清艳叫她捎上一份元宵去。
她的身子不大舒服,而陆玉简又在深山里头,她不太敢过去,故而只是叫陆司观早些回来,并未一道出门。
陆司观到了晚上也还没有回来,柳清艳并不太担心,坐在房间里做一件小衣服,准备给以后的孩子穿戴。不晓得以后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她选择的便是比较中性化的颜色。
“你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就想着要做这个,不嫌太早了吗?”不知何时出现的鬼见愁在一边有些冷嘲热讽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柳清艳瞪了他一眼:“我发现你老了一岁,越来越不爱说好话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柳清艳还是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心中叹息。
鬼见愁面不改色地说道:“或许你该为陆司观准备一些药物,让他服用以后可以更为健壮一些。如此,或许还可以叫你早些怀上他的孩子。”即便他们两个人表面上不说,但是鬼见愁很清楚,他们两个心里都有些担忧。
“这着实不必你来操心。”柳清艳专注于手中的小衣服,不想跟鬼见愁说话了。
先不说那种药物对于怀孕有没有用处,若是陆司观真的喝了,本来就能够把她折腾得半死的人,岂不是更加叫她没有办法活下来见第二天的太阳?所以,这根本就是个馊主意。
鬼见愁见她对此兴致不高,索性换了一个话题:“近些日子南宫家的小将军还有大小姐不来找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话的确是这样说的。不晓得是为什么,不仅是南宫蕙没有来过齐王府看她,即便是南宫易,也一直都不见来看看她或是如何。她分明记得南宫易与她的关系不错,算是好友。
不过柳清艳还是保持了自己的冷漠:“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只是光顾着与陆司观恩爱,不晓得外面发生的事情罢了。”鬼见愁一针见血。
“恩爱没有什么不好,外面的事情我不晓得,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情。”柳清艳皱了皱眉头,这些话题她有些不愿意再谈下去。
“你的确借助当初的耶律齐很好地惩治了一番百里云柔公主还有驸马秦牧屿,现在的秦牧屿萎靡不振,对你着实没有什么威胁,不过,还有一个宋景辰藏在暗处,你看不见他。但是他却依旧在想着你。”鬼见愁冷静地说道。
听他提起这群人,柳清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见她皱眉,鬼见愁晓得她这是听进去了,并且也有继续听下去的打算。他便再度开了口:“不过近段时间,宋景辰似乎有所收敛,并未出现。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这样放任了你与陆司观不管。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在谋划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那么其他的事情呢?”柳清艳忽然出声,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什么其他的事情?”鬼见愁微微一愣,倒是一下子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是什么。
柳清艳皱着眉头,说道:“一开始你不是说我不晓得外面发生的那些大事情吗?你既然晓得了百里云柔和秦牧屿,想必你也晓得其他人吧。”
鬼见愁点头:“的确晓得。”顿了顿,他道:“比如说南宫易,他实际上是接管了你在京府尹衙门的地位,虽说未冠上京府尹的名字,但的确是在做京府尹要做的事情。而他与京府尹衙门的那些衙役本就相熟,如此一来,做得极为不错。”
柳清艳微微点头,对于南宫易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和猜忌。
“至于南宫蕙,”鬼见愁道,“她已经与太子订婚,婚期就在不久以后。这说明,她很快就会成为太子妃了。”
“太子妃,那不是很好吗?”柳清艳松下了一口气。
若是南宫蕙成为了太子妃,那么以后与她还有陆司观的交集便会越来越少,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情。毕竟当初南宫蕙可以对陆司观展露过一些好感的。
柳清艳到现在依旧是心有余悸,担心南宫蕙是不是会做出一些什么出格的举动。
就在鬼见愁还准备再说些什么话时,外面传来了下人的通报:“王妃,南宫大小姐来了。”
柳清艳微微一愣,鬼见愁冷笑:“说曹操曹操到,你们两个倒也是一对冤家。她很久不来见你了,如今过来,想必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