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柳清艳并不是在紧张,而是有些觉得怪异。毕竟虽说两个人的确不是第一次,但是在白天却也当真没有尝试过。
“陆司观,你应该需要去陪客人喝酒。”被放在床上的那一瞬,柳清艳一把抓住了要来解开她衣扣的手,一脸正经地看着他。
“客人没有你重要。”陆司观微笑着说话,轻而易举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掌。
柳清艳不晓得该说什么了,他的指头极为灵巧,仅仅是三两下的拨弄,就被他解开了衣扣。她望着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没有再拒绝。
就在此时,忽地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有人在外面喊陆司观:“齐王,一起来喝酒啊!还没到晚上呢!你可别只陪着新娘子啊!”
“就是,好歹也出来陪我们喝几杯!”
陆司观很轻地皱了皱眉头,柳清艳笑着坐起身来:“去吧,毕竟是朋友。”
意犹未尽但却无可奈何的陆司观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很是叫人生厌。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你一个人在这里,不会觉得无聊吗?”
柳清艳笑着摇头:“我看着吃点东西,或者跟鬼见愁聊聊天。他应该就在我身边吧?”说着,她对着身下洒满的那些干果类抬了抬下巴。
刚才她一直都憋着没说,其实睡在这些东西上面好难受。
陆司观神情有些异样,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的确一直都会在你的身边。不过现在不晓得在哪里。”
“我就在窗外。”一个冷漠的声音透过窗户传了进来,是鬼见愁的声音没有错。
陆司观皱了皱眉头,柳清艳则看起来很高兴:“你不去喝酒吗?”
鬼见愁哼了一声:“我不是来参加你们两个人的婚典的,我是来保护你的安危。若是你出了任何的事情,我保证你的相公会扒了我的一层皮。”
“你的觉悟倒是不错。”陆司观摸着下巴颇为赞许。
“呵呵。”鬼见愁不想回话了。
柳清艳冲着陆司观眨眼睛:“你快去吧,我实在无聊了我就跟鬼见愁聊天说话,等你回来。正好你也可以放心,有鬼见愁看着我,我很安全。”
陆司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最近跟鬼见愁好像走得很近。”
“放心吧,我还想多活几年。”鬼见愁在一边淡淡地开了口。
柳清艳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好看得无与伦比。陆司观有些醋味,凑过去狠狠地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陆司观!”柳清艳瞪了他一眼,嘴唇红肿。
“我很快会回来。”陆司观叹了一口气,很快地帮她把刚解开的扣子全给系上了。
陆司观离开了房间,柳清艳摸了摸自己的领口,嘴角带着一个若有若无的浅笑。陆司观这个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像是小孩子,但却偏偏可爱得叫她喜欢得不得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爬下床去,打开窗子,鬼见愁站在窗外的树干上,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
“你进来吧,我有一个忙需要你帮。”柳清艳冲鬼见愁招了招手。
“什么忙?你先说,我再决定要不要进去。”鬼见愁一脸的正色:“毕竟陆司观这个人对你有很强烈的占有欲,我也很怕死。”
听他这么说柳清艳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得不说,鬼见愁这个人,一开始接触起来很冷漠,但是越到后来就越会觉得这个人实在是有意思,并不是真的那么难以接近。
她往后退了一步,道:“现在的喜婆都觉得床上洒很多的花生、枣子、桂仁是一个很好的寓意,若是如此,夫妻之间可以早生贵子,恩恩爱爱。”
鬼见愁瞥了她一眼,没听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呢?如何?”
柳清艳翻了一个有点嫌弃的白眼:“所以我得把床上的那些干果都给解决了,正好,我早点也还没有吃,现在邀请你过来一起吃掉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