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观，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柳清艳皱了皱眉头。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说的话，那就由我来说。”陆司观深深地看着她，开口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喜欢，如果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而喜欢你，不知道为为何要与你成婚，我现在都可以慢慢地讲给你听，讲到你相信为止。”

柳清艳有些惊讶地看他，陆司观却并不以此为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柔声说道：“当初我知道槐香被人害死，我心有不平，选择了你来进入她的身体。这是上天给的一场机缘，因为那时候你正好肉体覆灭，但是魂魄安然无恙。”

他看着柳清艳，继续说道：“一开始只是对你好奇，想要多看看你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在渐渐的接触以后，我发现你是一个很叫人难忘的女子。难忘这种词语用在你的身上也是对你的贬低。”

柳清艳红着眼睛看他：“陆司观，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有，”陆司观微笑着说道，“如果你没有这么好，刚才为了我与宋景辰说那些话的人又是谁？你大概并不知道，在很多时候的你自己有多么迷人。”

迷人这样的词语，被陆司观说出口来，柳清艳听得心头微颤。

“所以你不必怀疑为何我选中的人是你，你值得很多世间美好的东西，即便是我，经常也会想，我配不上你的喜欢，我娶了你是我的福气。”陆司观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很轻地抚摸着她的眉眼，动作之间带着绝对的温柔。

柳清艳没有说话，陆司观笑了笑，凑过去很轻地吻了吻她的鼻尖：“所以现在，我的小家伙，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柳清艳忽然笑了一下，嘴角上扬，带着叫陆司观很是欢喜的弧度。

他最喜欢看这时候的柳清艳，笑得不张扬，反而平添了几分妩媚，是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有的模样。

“陆司观，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柳清艳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那就好，也不枉费我生平第一次这样神情款款地说话。”陆司观感慨万分。

从前的他的确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在柳清艳的面前，他做了不少生平第一次的尝试。不过他并不后悔，也不觉得那是无谓的。为柳清艳做任何的事情都叫他心中满足。

“陆司观，我们的婚期还有几天才道？”柳清艳忽然问。

陆司观愣了一下，随即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是等不及要嫁给我吗？”

出乎他预料的是，柳清艳竟然“嗯”了一声，甚至感叹着说道：“我想嫁给你，现在就想要成为你的夫人。”这样的话，别人要把他给抢走，那就会困难一些。因为成婚以后，两个人就是彼此的唯一。

这也是她最希望的事情。

“偷偷地告诉你一件事情，”陆司观坏笑着凑近她的耳边，“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是夫妻了。那些个晚上，你难不成都忘记了吗？若是忘记了，我不介意在今晚全部给你把感觉找回来，让你一辈子都忘不掉。”

柳清艳愣了一下，耳根红了红：“我没有忘记，但是我说的不是那个意义上的夫妻。”

分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陆司观就是喜欢装作不懂的模样，故意戏弄：“哦？那你说的是什么意义上的夫妻？即便是同床共枕了也还不算吗？”

柳清艳极为认真地看着他：“同床共枕，那只是一个层次，若是如此就叫做是夫妻的话，那么那些青楼上的女子也实在是有太多的丈夫了。”

陆司观稍稍一怔，柳清艳继续说道：“我希望的是与你共拜过天地，穿着大红色的嫁衣，洞房花烛。那样的话，所有来参加婚典的人就都晓得我们成婚了，婚书是白纸黑字，推脱不了的。以后你得对我很好，我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像是想起了一些不那么好的回忆，柳清艳的目光黯了黯：“我以前……也是这样对秦牧屿说的。但是他……”

他是如何做的呢？在每一个夜晚都给她安排了别的男人，最后甚至把她作为祭品献了出去。那一场婚典也像是一场笑话。

如此的婚典，她不要也罢。但是陆司观是不一样的。

“陆司观，你要知道，一场婚典对于女子而言是很不同一般的。”柳清艳望着面前的陆司观，说得郑重其事。

“我知道，”陆司观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凑在唇边吻了吻，眉眼亮若星辰，“我不是秦牧屿，我不会辜负你的喜欢。”

他眨了眨眼睛：“而若是你等不及了，我们也可以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明天就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