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前夕,柳清艳有些寂寞。
婚礼的事情基本都是交给陆司观去打点的,有时候皇上还要叫陆司观一起去商量些事情。而这几天,衙门不少的人都主动去为陆玉简修缮房屋了,整个京府尹衙门便显得有些空空的。
突发奇想地,柳清艳歪坐在窗前,懒洋洋地喊了一声:“鬼见愁!”
沉默了大概有半刻钟的时间,一身黑衣的鬼见愁出现在了窗外。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柳清艳,什么话也没有说。
“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随叫随到。”柳清艳一手托腮,极为感慨地看着他。
“嗯。”鬼见愁的回答也是冷冷的,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兴致。
柳清艳笑了笑,问他:“你这些天应该没有看我和陆司观之间的事情吧?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也很难做事情,一方面,你不应该离开我太远,你得保护我,另外一方面,你还得避开我和陆司观。”
鬼见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要是真的觉得我辛苦,你们两个就该收敛一些!”
柳清艳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一阵:“我们一定注意!”
又冷哼了一声,鬼见愁抬腿走到窗户边上,微微一跃起,坐在了窗沿,道:“你可晓得如今除了你与陆司观之间的事情是大事,还有一件什么事情?”
“什么?”柳清艳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鬼见愁道:“你应该还记得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蕙吧?”
“记得。”柳清艳用力地点了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她当初可是因为南宫蕙吃了一阵子的醋呢。要是她不记得都有鬼了。
“她要嫁给太子了。”鬼见愁冷冷地说道。
柳清艳愣了一下,随即睁大了双眼:“她……她……”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语:“南宫蕙她真的跟太子有那么一段?”
鬼见愁很轻地摇了摇头,道:“倒不是说她也太子有一段什么,她应该的确喜欢太子,不过太子的心思如何,倒是不好猜测。但这件事情是皇帝与骠骑大将军一手促成的,并不仅仅是有一段感情这么简单。毕竟是皇家的婚姻,断然不能与凡夫俗子的相提并论。”
柳清艳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点着头称“是”,鬼见愁又瞥了她一眼:“不过你与陆司观……虽说也是设计了权势的婚典,但也有些不同。”
“不同?我与陆司观之间的……有什么不同?”柳清艳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鬼见愁皱了一下眉头,别开了目光:“你难道不晓得?陆司观娶你不是因为任何的什么设计了权势钱财的原因,而仅仅是因为心里有你。”
柳清艳的心中狠狠 地有了一阵颤抖,又见鬼见愁啐了一声,道:“我从前还从未见过陆司观这副样子。也不晓得你是什么地方迷住他了。”
“也许是因为我生得好看?”柳清艳试探性地作出了猜测。
但是陆槐香的这副皮囊,着实是算不上顶好的。即便是陆司观,一个男子,也生得比她更为好看。由此看来,陆司观并非是看上了她的这副皮囊。
“又或许是因为我……性格很好?”柳清艳继续试探性地猜测。
“不晓得,也许是,也许也不是,但他偏就是喜欢上你了,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鬼见愁耸了耸肩膀,道,“况且我也可以告诉你,陆司观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他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一个人,那么这一辈子都是不会改的。他就是这样的死脾气。”
柳清艳忍不扬起嘴角笑了:“这怎么能叫死脾气?”
鬼见愁冷哼:“还不是死脾气吗?叫我负责你的安全,就非得要我在你身旁待着。每次你们俩亲热我不想看,也不想听见,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吗?没有!”
柳清艳忍不住笑起来,鬼见愁瞥了她一眼:“很好笑吗?”
柳清艳点着头,鬼见愁又冷哼了一声:“若是你继续听我说一件事情,兴许你就不会再笑下去了。”
“那你倒是说呀,究竟是一件什么事情?”柳清艳憋着笑看他。
鬼见愁道:“前些时候,就是前几天吧,我见南宫易在门口见了宋景辰。两个人聊了一段时间,看样子,宋景辰信心满满。”
不出所料,听他 这么一说,柳清艳当真是笑不下去了。
她皱紧了眉头:“宋景辰见了小将军……他会说什么事?他这个人做事情从来都有很强的目的,他绝对不会是因为纯粹要找人聊天才找上小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