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艳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觉得我伤害了你喜欢的女子,你心中恨我。”
陆玉简也跟着笑了笑。
柳清艳在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陆玉简也跟着一起坐了过去。柳清艳头也不抬地问:“和衿末谈了吗?”
“嗯,我找到了她,跟她聊了一会儿。”陆玉简点了点头。
“情况如何?”柳清艳追问。
陆玉简抓了抓脑袋,道:“本来我还有些觉得是姐姐你做错了,但……衿末把那些前因后果全部都告诉我了。”
他垂着脑袋:“她说,她的确是喜欢上了师傅,想要与师傅在一起。”
“哦,”柳清艳抬眼看了看他的表情,“那么看样子,你是有些伤心了。因为你喜欢的女子对别人有意思,而那个别人正是你的师傅。”
“这样是不是有些好笑?”陆玉简看向柳清艳。
“好笑?”柳清艳眯了眯眼睛。
陆玉简“嗯”了一声:“是啊。我的确觉得衿末很好,长得好看,性情也温和。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愿意娶她为妻。但是,她却不喜欢我。我太小了,什么也不算。这应该是我比不上师傅,得不到女子喜欢的最重要的原因吧。”
柳清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衿末姑娘愿意把这些实情告诉你听?”
陆玉简一愣,看向柳清艳:“姐姐你说什么?”
“你没有想过吗?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们都只是猜测。衿末是对你说了那些前因后果,”柳清艳道,“所以,即便她把你也算计进了她的计划里,但是你依旧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对于她而言。”
“可是,姐姐……”
柳清艳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陆玉简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柳清艳微笑道:“你年纪的确不大,很多方面也都还没有成就。但是你也有很多的过人之处。”
陆玉简苦涩地笑了一下。
柳清艳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这种事情经历一两遍,也是好的。这能叫你成长。男子汉大丈夫,自然不是仅仅学怎么打架就行了的。”
陆玉简看向柳清艳,忽然道:“姐姐,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娘亲。”
顿了顿,他又道:“唉,还有师傅。他跟我说话的样子,总是特别像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玉简。”柳清艳微笑着看他,唤了一声。
“怎么了,姐姐?”陆玉简看过去。
“你以后少说一些我和你师傅的事情,不然的话,估计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娶媳妇了!”柳清艳说完,转身就走。
只留下一个陆玉简在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
良久之后,陆玉简才想起来要问些什么,对着柳清艳的背影喊着问:“为什么不说你和他啊?姐姐?你和师傅吵架了吗?”
他有太多的疑问,然而,柳清艳理都不理他,早已经走出了习武场。
当晚,陆玉简辗转反侧,不知道白天在习武场,姐姐陆槐香为何要强调一句“少说一些我和你师傅的事”。
于是,在连着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后,他爬了起来。
陆玉简本着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探究精神,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换上夜行衣,脚步轻快地跑去了陆司观的府邸,更是摸去了他的房间。
陆司观的房间没有点灯,他翻进陆司观房中,床上空无一人。
不妙!
就在他准备溜走时,头顶忽然降下来一只铁笼子,直接把陆玉简给关了进去。这时候,四面的烛光才渐渐地亮起来。
“怎么,这么急切地要来杀我?”陆司观冷冰冰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师傅,是我啊!我是玉简!陆玉简!”陆玉简连忙自报家门,以求生存。
陆司观看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当真是你。不过,你如何来我的房中?难不成你是断袖不成?”
对于他的玩笑话,陆玉简自然是没有听懂的。
他反而是开口说道:“不是什么袖子断了还是没断的问题,而是我很好奇,师傅你究竟和我的姐姐有什么事情啊?为何她像是压根不想和你有什么牵连?”
陆司观懒得回答,陆玉简便追着问。
终于,再也忍受不下去的陆司观,给陆玉简带来了一次全新的体验——他把陆玉简从窗外直接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