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屿生怕皇上听不懂一般,时时刻刻提醒着皇上将那婷玉公主嫁与自己。
“苦了爱卿你了,赏黄金万两……”这皇上仍然在装糊涂,像是早已忘记了自己曾说过的话一般。
“皇上,现在天下黎民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这万两黄金还是留在国库里的好,以备不时之需。”
秦牧屿自然不会为了这区区一万两便这么算了,“皇上对臣的奖赏已是让臣俯首甘为孺子牛了,皇上曾金口玉言将婷玉公主许配于我,对我来说,就已是最大的奖赏!”
皇上此时已不知如何应对这秦牧屿了,也罢,再怎么说这秦牧屿也是护国大将军,将婷玉公主许配给他也好,婷玉身份尊贵,量他也不敢胡作非为。
“传旨下去……婷玉公主百里云柔已满十六,倾国倾城,是朕的掌上明珠,今朕经深思熟虑千挑百选之后,特将婷玉嫁予护国大将军秦牧屿,赐良田万亩,锦缎十匹,黄金万两,特设公主府。”
这皇上还是没让公主吃亏,这设了公主府,秦牧屿就永远只是一个驸马,骑不到公主头上。
虽说这让秦牧屿心有不悦,却已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不急……只要成为皇亲国戚,离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就越来越近了。
这百里云柔听说自己是嫁给秦牧屿大将军,心中不知是有多喜悦。
这从古至今的公主们,几乎都是被送到藩国和亲,不会被善待不说,那些国王王子的长相实在粗犷,哪儿会有中原男子的清秀帅气。
这秦牧屿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平日里秦牧屿巡城时公主只是见上一眼,便觉得有些为之癫狂,现如今能嫁给他并且一起过完一生,这该是多幸福呀。
只是她永远都想不到秦牧屿丑陋的真面目。
柳清艳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自然心里是有万分不愿,却也毫无半点法子,只能暂时任他逍遥任他狷狂。
秦府外一片锣鼓震天,长长的迎亲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十里长街已是红成一片,举国上下同庆。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都为秦牧屿迎娶婷玉公主的这一排场唏嘘不已。
全城热议,想当初秦牧屿可是柳家的女婿,柳家倒下之后,便又迎娶了家大业大的杜家大小姐,杜家没落之后,这秦牧屿直接娶了皇上之女,这厮这辈子如何能得此好运?
行在队伍前面的一匹骏马上,秦牧屿一身大红喜服俊朗不凡,脸上溢满了喜悦。那俊朗的眉眼之间,掩藏不住的笑意,仿佛已经得到了天下一般。却不知人群中柳清艳的那一双眼睛,眼神犀利到能将他杀死。
公主的随亲队伍甚是庞大,就连皇长子百里云朗也亲自骑马送行,婢女五十,府丁一百,就这阵仗也能看出当今皇上有多宠爱婷玉公主。
到了公主府,秦牧屿下马之后,亲自揭开喜轿的红帘,温柔地把婷玉公主牵了下来。鞭炮声、锣鼓声顿时响起,经久不衰。
公主头戴凤冠,身穿华服,听说这套嫁衣是宫里的司衣处花了三天三夜赶制而成,由金线织成,上等的珍珠玉佩一副。
“吉时已到!拜堂!”
“夏秋之交,金玉之时。美景良辰,天作佳偶,成此姻缘。”主婚人念道,此时堂下有人是听不下去了。
柳清艳摇了摇头,实在不知这婷玉公主会是怎样的下场,但如此情景,她又如何能阻止得下来,难道去皇上面前告诉他秦牧屿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吗?
亲眼看着他们入了洞房,柳清艳心里完全没有感觉,再也找不到当初他娶杜语嫣时的那种愤恨了,现在对他的恨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样子。
“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看别人成亲?”陆司观找了柳清艳半天,没想到她真的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皇上没宴请你吗?”柳清艳率先问道。
“难道宴请了就要来吗?”陆司观反问。
“来讨杯酒喝,如何?”
“自当是可以的。”
“陆司观,你说秦牧屿的心是什么长的呀,杜语嫣尸骨未寒……”柳清艳这倒也不是替那女人感到惋惜。
“这天下人有万千,什么样的人没有?他哪会求什么心安理得。”陆司观没说出口的话,便是他的前前妻柳清艳,早就是一个例子,只是陆司观给憋回去了。
“也是,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以前更甚……”说罢,柳清艳把身前的酒杯抬了起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