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时间还长,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楚冬菱说完这句话,白微笑眯眯的接了一句,“如果您和姐姐有什么重要的话你们先去谈,我去把晚膳拿过来,填饱肚子要紧。”
按理说吕鸿礼和楚冬菱说话,白微这种身份的丫鬟是断然不能插口的。可是楚冬菱就是这样惯着她,看得出来把白微当妹妹不仅仅是嘴上说说而已。
楚冬菱的态度摆在那里,吕鸿礼对白微也客气了几分,“那就有了白姑娘了。”
没想到皇子也会称呼自己为白姑娘,白微吐了吐舌头,脸有些红,放下包裹很快就出去了。
“建府这件事虽然是太后允许,但是中间没有出什么差错吧?”楚冬菱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屋子,装饰摆设竟然和皇宫里没有什么不同,看来吕鸿礼是派人专门把东西记下来,然后到这府里复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屋子。
对于这样的话,吕鸿礼全把它当作楚冬菱对自己的关心,“建府这件事很快批下来了,可是称号却迟迟没有下来。”既然建府,就要有个称呼,王侯公伯爵子男,作为先帝不多的儿子之一,当今圣上的兄弟手足,他的品级肯定要是王爷,无论权力到底是多大,这个称号还是要有的。就像他所不齿的周舒闳,虽说一点权利都没有,可是仍然顶着一个闲散王爷的头衔,到处勾结朋党肆意谋反。
楚冬菱建府封王这件事并不是很了解,只能从另一个角度下手,“派人去内务府打听一下,看看到底错在了哪个地方。”
“好。”吕鸿礼轻笑一声,“有你在我身边给我出谋划策,心里忽然安稳了许多。”
只不过是随便两句关心的话,何必拔高到这种高度。楚冬菱狐疑的看向吕鸿礼,忽然发现对方脸上一脸怅怅,忽而便想到了一件事情,建府封王本应该是一件热闹的事情,可是这诺大的王府里,来来往往的也只有从宫里带出来的宫女太监。
这副样子比当初吕鸿轩和楚冬菀成婚的时候还要凄凉。
忽然间想明白了一点事情,吕鸿礼并不是想让别人给他出谋划策,其实聪明如他,这点小事难道就想不到吗。他只不过是想让一个人站在他旁边而已。
越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想得到,吕鸿礼从小就不受人关注,恐怕心底也是有着狼子野心吧。
生在帝王家便要生出这一付无情无血的心,走上这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这句话突然从自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楚冬菱登时就有点气恼,因为这句话是那个该死的周舒闳告诉她的。总觉得和周舒闳相处的时间不太长,两人闹矛盾的时候更多,可是夜深人静能想起来最多的人也是他。
难不成这就是犯贱?楚冬菱的心抽抽的疼。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是所有女人都要经历的事情吗?
这些问题想不明白,心里便空落落的,觉得这诺大的房子也跟着空荡起来。楚冬菱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因为周舒闳回来,所以她便要急着嫁给吕鸿礼。
这是报复。可是对方很有可能一点也不在意。
“冬菱?”关切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朦朦胧胧的,听起来并不是很真切。
吕鸿礼焦急的脸庞映到眼帘,他急急的开口道:“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可能是昨夜没有睡好吧。”楚冬菱把覆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拿下来,对男人道:“我是要早点休息,就不送三皇子了。”
“好。”吕鸿礼点了点头,临走之前不忘提醒,“如果觉得难受一定要告诉府里的大夫,还有以后不要叫我三皇子了,叫我鸿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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