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一碗辛辛苦苦熬的药就要洒在床上,楚冬菱又把自己的手按在了楚冬菀的手上,让她结结实实的捧住了碗,骂道:“我不像你那么没有脑子,好歹这里也是战王府,你马上就要是战王夫人,我才不会犯傻为了你搭上自己的姓名,这真的是普通的药,不过既然我已经费心为你熬了,你就要把它喝下,是不是毒药,你先喝一口试试。”
楚冬菱的嘴角带着笑,只不过这笑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楚冬菀抖了又抖,却是不敢把碗扔了,最后在楚冬菱的注视下,她还是把一碗药喝了个干干净净。
其实心里想的是今天落在了楚冬菱的手,如果今天不喝下这一碗毒药,恐怕楚冬菱还会做其他的事,与其被一把匕首捅死,还不如先委曲求全把这一碗毒药喝下,大不了过一会儿等楚冬菱走了以后,再把药吐出来。
可惜楚冬菀想的好,却没有想到楚冬菱竟然开口道:“今天我来的急,战王还没有给我准备房间,不如这样,姐姐你就收留我一次吧。”
厢房还多,楚冬菀刚想伸手,楚冬菱就上前捧住了她的手,笑着道:“我就知道姐姐心疼我,想留我在你的房间住,其实妹妹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姐妹二人这么久不见了,自然要说一些贴己的话,能睡在你的房间里,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楚冬菀喉咙一滚,把最后一口药也咽了下去,此时却顾不上药的事情,黑着脸骂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留你在我的房间里了。”
“难道你有什么选择吗?”楚冬菱手里还捧着楚冬菀的手,语气却一点也不友善。“难道你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要知道对付你,我手段可是多了去了。”
“楚冬菱,算你狠!”楚冬菀狠狠的骂了一句,猛的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在床上狠狠的翻了一个身,用后脑对着楚冬菱。
楚冬菱也不生气,耸了耸肩道:“我知道。”
不过她可不能任由楚冬菀就这么当鸵鸟,否则她怎么气死楚冬菀呢?
又零零碎碎的说了一大番话,楚冬菀这次倒是下定了决心不再理会楚冬菱,就算楚冬菱说话再难听,楚冬菀也是一副充满不问的模样。
直到楚冬菱的嘴里蹦出了一个人名,“吕鸿轩看来对你不怎么样。”
“你放屁。”高贵美丽的公主突然变成了市井妇人,张口就是粗鄙之言,楚冬菀骂完以后才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没来得及脸红,便又骂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而且这与你又有何干?”
“是于我没有什么关系。”楚冬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变成了一幅好妹妹的模样,真心实意的道:“我可是为了姐姐的幸福着想,想着姐姐千里迢迢的嫁过来,却被吕鸿轩如此轻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对这桩婚事不满意,也不能不顾整个楚国的脸面。”
什么叫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吕鸿轩除了这桩婚事,还有一桩婚事,而那桩婚事的主角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对楚冬菀不满意,那岂不是说明对楚冬菱就很满意。
果然是小丫头片子嘴贱的很,楚冬菀忘了楚冬菱的威胁,瞪着眼睛回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现在战王殿下要娶的人是我,你就算再眼馋也没有用,要怪就怪自己生不逢时,碰不到好男人。”
碰到的的确都不算是好男人,楚冬菱忽然为楚冬菀的这句话叹了一口气,“就算我碰到的不是好男人,他们也断然不敢轻视我。”
而吕鸿轩就敢轻视楚冬菀。
这句话无疑是在楚冬菀的心上扎了一把刀子,就算再假装不在意也没有用,事实就摆在眼前,落魄荒僻的院子,从来没有来过的战王,日渐稀少的下人,无一不都在显示,吕鸿轩对于这桩婚事很不满意,他也不想看见楚冬菀。
想着自己原本就是痴心一片,怎么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楚冬菀还没有嫁人,就已经感受到了暮年的苍凉,心里一紧,眼中的泪便滚滚落了下来。
她模样长得不错,如此一哭更是楚楚可怜,不过楚冬菱可不是一个会心疼的人,况且她的目的在于气死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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