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补过头了。”
慕容越再一次出声提醒道:
“你该去采阳补阴了,你现在阳盛阴衰了。”
嘴上不客气,眼睛盯着棋盘,素手一挪,手里的黑子又迅速堵上白子的一个布局。
看到慕容越果不其然把黑子追了过去,红衣男子眉头稍有舒展,语言上也更加放肆了:
“孤阳不长,独阴不生。合欢。才是你我索爱。”
听到这么一句露骨的话,台下的观众们有人吹响了口哨,喝彩声也响了起了。
果然是一群没见识的古代人。
一句“合欢”,一句“索爱”就让他们受不了了,那么我要是站起喊一句:
“开房!”“啪啪啪!”“生猴子!”
他们岂不是要自杀了?
看到慕容越眼里流露出深深地鄙视,红衣公子微微一笑,手里的白子又重新开了块领地。
“美狐妖,你的双峰山是否波澜依然。”
白子落地,红衣公子趁着观众们兴致高,对着慕容越挑衅地出了对联。
“丑男哥,你的独生根可是坚挺依旧。”
慕容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轻松应战,同时还不忘拿黑子堵他的路。
“挪木移山,情比金坚。”
红衣公子潇洒一笑,手中白子落地。
“刨根问底,爱你几许。”
慕容越冷笑一声,手里的黑子立刻追上。
“树大根深,草青水幽。”
红衣公子手指一动,白子落。
“山岚迭起,碧波旖旎。”
慕容越夹着黑子,立刻堵上。
“隅有险关,我来撑船。”
红字公子手里的白子豁然换了个地方。
“林尽水源,是否有山。”
慕容越手里的黑子马上跟上。
“不做死不会死。”
白子开始另辟蹊径,重新布局。
“不做爱不懂爱。”
黑子马不停蹄过去堵上所有生路。
“不高潮不会飘。”
白子杀出重围,另开一个出口。
“不腰疼不能行。”
黑子见势不妙,立刻追上去截住。
“爱如洪水,破幽观,过险滩,重游东海赴云山。”
白子继续布局。
“情似微风,系流萤,绕浮萍,再入西粱上芳亭。”
黑子继续破局。
“文戏不如床戏,折子戏,戏中戏,戏里人生几多情趣。”
观众们看到两个人文斗棋斗都如此激烈,瞬间一声声喝彩和掌声不断,整个大厅里一片热闹非凡。
红衣公子还不等慕容越对出下联,轻轻一笑。
夹着白子的手指轻轻向上一翻,整个棋局大局已定。
他已经顺利地牵着慕容越的鼻子走,把慕容越给绕进了一个巨大的棋局。
整个棋盘就是一张网。
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容越已经被张在四面八方的颗颗白子给收入了网中。
原来,那一盘凌乱的白子部署,看似每一个角落都是被慕容越废掉了生路,其实每一处都是一个暗桩。
等到整个大局部署完毕,只需一颗棋子启动,整个棋盘上分布在各处的死掉的布局都会重新复活,与周边的其余死棋珠联璧合,架构成一个环环相扣的的巨大天网。
一旦启动,大阵就会悄然运行。
慕容越,自然无处遁行。
好牛逼的手段,好厉害的布局。
红衣公子眼神清明地抬头,一脸轻蔑地看着慕容越,完全不符刚才的不要脸和不正经,居高临下地说道:
“你输了。”
“好!——”
话音刚落,台下的观众们轰然站起身喝彩。
面对着毫无解法,十面埋伏的一盘死局棋局,慕容越却神情淡漠,令人失望滴一脸平静,面瘫了一样瞪着面前的红衣公子。
那神情,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智障,看着一个傻逼。
红衣公子也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
“恋爱不如做爱,耽美爱,爱中爱,爱里尘世多少期待。”
只听慕容越不咸不淡地对出了刚才红衣公子所处的上联。
话音落,慕容越猛地抬手抚上棋盘边沿,向着对面的红衣公子“哗啦——”一声,掀起了棋盘。
只见,那倾斜了45度角的棋盘上,所有的棋子都毫无例外地滑向了红衣公子的那一边。
一个一个地紧紧挨在一起,老老实实地贴在棋盘的最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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