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卫王府看似平静无常,可私底下招兵买马,培养死侍,拉拢部分朝廷官员,将我朝的一部分兵马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这一切……蓄势待发,而那卫老王爷表面上亦是对父皇十分敬重的模样,每每入宫更是一副为国为民着想的衷心臣子,可这究竟是为了国家或是他自己……一只老谋深窜的老狐狸。”
傅启伦缓缓合上了扇子,晃了晃头,“真真是狼子野心,不过……若是卫王府若是知道你暗中百般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你以为依着卫修亦的性子,当真会丝毫不知?”
昌云诺神色依旧,“卫修亦可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角色,若是一点察觉也没有反而是件奇事,但如今明明知道却依旧不加收敛……也说明了这卫王府如今的野心已经到了极点,毫无畏惧。”
“差不多快到那时候了。”
傅启伦有些复杂地看了昌云诺一眼,默默点了点头,“若是如此,卫修亦下一步自然是要对谨言出手了,同将军府结亲,对他们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可如今……这一切所为又究竟是为何,真真让人看不清。”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了,”昌云诺细长的玉指轻敲杯盏,神色若有所思。
傅启伦一时没能理解过他的话来,耷拉着面孔冥思苦想,“这谨将军家的大小姐,和传闻中截然不同,不止没有嚣张跋扈,更不知从前的行为不知检点这类的说法是从何而来,现如今还兀自做起了生意来,一介小女子如此多古灵精怪的想法……啧啧,想来和近来的传闻差不多少,谨言对卫修亦对那份情看来是早已了断了。”
话至此,昌允诺突兀地看了昌允诺一眼,那神色,淡漠中又带了一丝的冷寂冽。
“嗯?”清冷的声音中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威吓。
傅启伦看得蓦地一心慌,周身冷气扩散弥漫,他……他这难道是哪里说错了?
可再看看昌云诺此刻落在自己身上不痛不痒却让人异常灼热的视线,他慌忙动了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