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佩如见她问话,正中下怀,可人一笑,“这些不就是邵儿托人带回来的瓷器吗?我和姨娘本就一直不想要让他分心在这些上面,在书信中多次表明不需要,却没想到……邵儿竟然还是专门跑去淘了些精致的瓷器,说是那处的特色。”
一番话下来,是遮都遮不住的得意,可谨佩如说完又一副说错话的模样,小心翼翼询问了句,“难道姐姐和大娘没有收到吗?”
这摆明了是要给她难堪,却故作无辜!
谨言心底冷笑,对这些手段见怪不怪,只是她却介怀这嫡亲的弟弟,远门学艺两年有余,从未同自己和娘亲有过什么书信往来,同陈氏母女倒是有不少的往来,还净是往贼窝里送礼去了,到底是年纪小不懂事,还是被猪油蒙了眼睛,竟然就这般容易便对这陈氏母女百般殷勤,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同胞姐姐如此冷漠以待!
“娘亲对邵儿是严苛以待,希望能够借此收敛收敛性子,多学习一些有用的知识,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配得上谨大将军嫡子的名号,”谨言徐徐道来,对这些瓷器丝毫不关心的模样,“如此严苛的教育下,邵儿又怎么敢违背父母辈的意愿,做些除了学习之外的事情,怎么敢专门耗费时间精力去做些没多大用处的事情。”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说着父母亲不愿意邵儿浪费时间去做学习之外的其他事情,而眼下谨佩如大张旗鼓炫耀着的邵儿送来的瓷器,必然也是这浪费时间的事情,便表示了她们对邵儿的影响十分不好,如今反倒以此为荣。
谨佩如堪堪红了脸,指挥小厮们的动作戛然而止,面对着谨言支支吾吾道:“我同母亲一直是劝着邵儿不要费心于此,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