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答道,“手上无碍,休养两个月自会恢复,切记不能让她做体力活,头部要等醒来再观察,待她醒了,可遣人去回春堂找我。”
林艾才想起没给诊费,小二忙接道:“前面那白爷给了。”
白爷?林艾噗嗤笑了一声。那叫她什么,林爷?虎子呢?对了,虎子姓啥?
她把疑问抛出来,虎子挠挠头,说:“路。”
哪个路?
“走路的路。”
彪悍啊,路虎呢,林艾刮目相看。虎子被她看得一头雾水,这个姓有问题?
再回到楼下时,听得里面一片喧哗,进去见屋里多了两个女子,两个吹拉弹唱,琵琶铮铮,一着红,一着翠,皆是娇艳非凡,色艺双全,唱的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但觉腔依古调,音色缠绵凄恻。隐约听得几句:
“白日思,黄昏想,望眼欲穿人不至,为他憔悴为他瘦,可怜人,相思入骨;灯将残,人不眠,空留明月半窗伴,狠心人,心似铁,这凄凉夜怎生捱?”
靡靡之音,翻来复去,将女子对男子的渴望和独守空房的哀怨展现得淋漓尽致,林艾叹服,谁说古人保守的?这不是开放得很吗?唱词翻译成现代文就是“长夜漫漫,孤枕睡眠”,要死要活地怨那狠心人不来。
红衣女子一边唱,一边对着沈清晏抛媚眼,沈清晏嘴角含笑,右手举杯朝女子示意,修长的脖子微扬,轻抿一口,左手修长喝着节拍一下一下地点着桌面。
少顷,歌吟罢,两个女子放下乐器,花枝招展地偎到沈清晏身边,一个纤手轻抬,低头斟酒,递给正搂着翠衣女子的沈清晏。
沈清晏不接,凑着红衣女子的手,低头抿了一口,不知他是故意,还是不小心,酒撒了出来,顺着他衣襟流下,女子一边吃吃的笑,一边蹲下,扯出手帕给他擦拭。
他捉住红衣女子的手,闭目深深一闻,满脸陶醉道:“好香,这熏的是什么香。”
女子不答,只是笑着坐在他膝上,沈清晏一手揽过。附耳低声说着什么,女子只顾吃吃笑,两只粉拳轻轻捶他的胸,又往他怀里钻。
沈清晏也笑,一副风流快活的样子,抬头见林艾亮晶晶地看着这边,目光灼灼,他望过去,也不见她回避。
突然觉得意兴阑珊。
胡乱又喝了两口酒,便将两个女子打发了,两人还依依不舍,留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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