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昱先很早就驱车来到医院。

王晋中带他去看望了宁伟，宁伟已经被安排在单独的病房，此时他已经活力满满，王晋中说安排他最近出院。

昱先问及昨晚的事，宁伟果然什么也不记得，只是一味说是佛祖的庇佑，拜了一次佛，竟然痊愈了。

昱先淡淡一笑，如今看到宁伟，昱先是真的内疚，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改变了一个人的生活，而是打扰了一个人的生活，打扰了一个人的幸福。

出了宁伟的病房，昱先问王晋中，别的九个人怎么安排的？他原以为其余九个人已经死亡。

但当王晋中带他到那个大病房时，昱先不住诧异，原来那9个人此时精神状态竟然比前两天还要好。

“看他们的状态，似乎没事了。你终于在他们身上用了治愈粒子？”回到王晋中的办公室，昱先问道。

“你看到的是表象，他们是回光返照！灵魂被抽取之后，他们的身体还会因为平素里肌肉惯性的力量而呈现出活人一样的状态，可是事实上，他们已经是死人了。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半天到两三天的时间，直到肌肉惯性的力量停止。不过”王晋中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那个黑衣人违反规则摄灵，如果找到那黑衣人并逼迫他交出灵魂，那这些人的灵魂还可以归还。只是这些人生前已经病情恶化，即便归还灵魂，也没几天活头了。”

昱先突然眼前一亮：“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事要先告诉你，一直想不起来，这才想起来。这十个人病情恶化，是因为致死粒子，那黑衣人亲口说的，附在癌细胞上的致死粒子。还有迷倒众人，用的是致幻粒子。”

王晋中一听，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什么？昱先，你没听错吧？确定是致死粒子？”

“是的，千真万确！”

“砰”王晋中的右手狠狠砸在桌子上。

“和升这次无耻至极！竟然还敢用致死粒子这种淘汰数十年的违禁品。昱先，你先回去，我这就亲自去金麟城向尊者汇报，和升这次越界过分！”说着，王晋中便拿起外套准备外出。

刚走了两步，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的那个机器人，哦，林柷，你来之前刚走。天一亮就苏醒了，他体内的那些科技材料真不简单，后脑勺的破损竟然自动修复了。你确定他是机器人吗？他好像很关心你，我们没没给他做检查。”

“他大爷的！这么强！”

王晋中刚走，昱先就拨通林柷的电话。

“大爷的！你在哪儿？”接通，昱先眼睛已经湿润，但他还是不自觉蹦出粗口。

“我在你的二层复式小楼！”

“我在医院！我我”说着，昱先哭出了声。

“你哭了？”

“是的，我竟然为一个机器人担心、哭泣”

“首先，机器人就不值得关心了吗？你这是歧视机器人，小心再去我的实验室，林明他们骂死你！其次，你在担心我吗？但你定位错了，我不是机器人。”

“承认自己是机器人有那么难吗？”昱先这句话出口，才自责自己这么说是不是有些残忍。

“死不承认，因为大脑是我自己的，是林柷的，尽管其余身体是机械。那庸医不是跟你说，人最核心的灵魂，不是附在大脑上的吗？嗯嗯那庸医真是不可小觑。”

“在破庙中，王晋中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我后脑的机械遭到破坏，不能操纵身体的大部分器官，但耳朵的系统却还是完好的。还有，我原本唱歌、跳舞的本领就很强，这不是机器器官和机械手脚带来的便利，这是天生的！”

“你想表达什么？表达你比我强很多吗？”

“是的，我是**之躯时，就很强。全身被机械替代之后，那就更不用说。”

“不用说什么？”

“当然是更强了！”

“你大爷的！你大爷的！你大爷的！反正谷歌眼镜被毁了，再也不用担心宕机惩罚了。”

“那好吧，我还想从政君那里拿回一个眼镜，再为你优化一下系统呢。现在看来，不用了”

“别别等改天咱们一起去，我要告诉她你是机器人。”

“她早知道我不是机器人。”

“你的！等我回去让我看看你的机器身体恢复的如何！”

“你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第二天一早，昱先正在那二层小楼谋划该如何扩大规模挣更多的钱。最近个把月，生意不好，昱先总觉手头紧。他正在思考可不可以跟王晋中等破晓的人合作做生意，他为破晓的人提供工作，抽成5%或3%。

就在这时，林柷的电话打来。

“政君说，破晓的尊者要见咱们，让咱们准备准备，一会儿就去金麟城。”

“那老神棍有什么好见的？我又没加入破晓，我不听他调遣。他咋不亲自到我家来见我啊”

“政君说，这次是好事，不是坏事！说能给你带来利益。”

“利益？”昱先心头一亮，他心下合计，可不可以说服那老神棍，甚至借助那老神棍的地位，跟破晓的人合作？

想到这里，他满口答应了，“你等我！我好好收拾收拾！”

来接昱先时，看到昱先的装束，林柷都觉得怪异。

一身汉服，外加一个秀才帽，手中一把折扇。

“你这是玩什么？cosplay啊？”

“什么跟什么啊，我这是刚刚租的戏服，去见那老神棍，我要给他留下好印象。对了，林柷，你觉得破晓的成员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林柷没有搭理他。

“”

两人驱车来到金麟城入口所在的大楼楼下，政君已经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