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齐霁腾地就坐起来，然后额头“嘭”地就撞到了贺南书的鼻子，齐霁脑袋硬得很，倒是没什么，贺南书却觉得自己的鼻子快要撞断了。一只手还在齐霁手里，贺南书只好用另一只手去够桌子上的抽纸。

好在这位小祖宗暂时没了别的动静，又乖乖躺下，闭上眼睛呼吸平稳，似乎是真的睡过去了，只是被抓在她手里的左手，却怎么也抽不回来——反正他也不想抽出来。贺南书又艰难地够了把椅子坐下来，牵着齐霁的手准备就这么坐着睡下。

可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下，牵着他的人又醒了。可她醒了之后也不安生，拉着他的手生生地吵醒他：“我要喝水。”

贺南书：“喝水你就自己去倒啊。”

齐霁：“可是我们的手是牵着的呀，我要起来去倒水你就得起来，所以我才喊醒你呀。”

贺南书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一夜之间复活了，跳得异常欢快：“你可以放开我的手。”

齐霁一脸疑问：“为什么要放开？”

贺南书在炸毛的边缘，一点都不想承认地奇迹般地被这句话撩到了。

于是他神色一下子好了很多，特别温柔地说：“我们去倒水。”

手牵着手喝了水，齐霁自己特别乖地躺回床上，自己拉好被子，以一个乖宝宝的姿势笔直地躺在床上：“我睡了额。”

贺南书：“睡吧。”

齐霁就睡了。

然后，又一次的，再一次的，还来一次的，齐霁把贺南书摇醒了：“我要去上厕所。”

“那你要把手放开。”

“我知道呀，但是我放开你的手要跟你说一声嘛，所以我就喊醒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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