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和程远远一阵打闹之后，齐霁终于想起正事，回到电脑前处理邮件。

这一坐，就坐到了天明。

想着今天还要去拍摄宣传片，齐霁决定下楼吹吹凉风清醒一些。时间是六点左右，天色才蒙蒙亮，街道上已经陆续有了人声，齐霁在包子铺老板娘的招呼下走了过去。正付着钱，齐霁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两个肉包，谢谢。”

那是齐霁很久很久没听到的声音，像是穿过了许久的岁月呼啸而来，以至于齐霁觉得自己出现了轻微的耳鸣声。

齐霁转过头去，果然是那张脸，那张她高中时期不知道刻意去看过多少次的脸。那人却根本认不出她来，谢过包子铺的老板娘，就转身离去，俨然一个陌生人的姿态。

齐霁目送他离开，看着他回到车上，把买来的肉包递给副驾驶上的女孩，而那个女孩，也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所以她的眼光不错，曾经看上的人这么专情，是个好男人。

齐霁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转身准备上楼，才回眸，就看见站在她身后的程远远。

“那是谁？”

齐霁拢紧了衣服，朝程远远走过去，回答她：“白浩林。”

“他就是白浩林？”程远远看着已经远去的车尾，“看来你的高中时期的审美一点也不中二嘛，确实挺帅的。”

齐霁和程远远认识在刚上大学的时候。两人是同一届的学生，齐霁上的是xx电影学院，程远远考上了h大。两个走读生合租到了一座房子，相互意外地投缘，没出几天就熟络了起来，到后来无话不谈。后来齐霁争取到留学的机会，程远远也和一个女孩合租过，但没过几天程远远就把那个女孩赶走了。一直到齐霁从亚利桑那回来，那时齐霁开始找工作，程远远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两人又继续一起住，这么陆陆续续的，齐霁和程远远已经认识了四年半了。

程远远提议散会步。这是一个老式小区，“大隐隐于市中”，若不是旁边有一条美食街，附近根本就不会来什么人。此时又早，除了早餐店里弄出一些声响，街道上无比安静。

齐霁问程远远：“你怎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