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没有他,公司拿来干嘛?
她终于恼了,威胁他要说出一切。
他二话不说就走了,但对应昕,从此更加细心看护,寸步不离。
“哈哈,你以为他就真的爱你?”辛娜不甘地说道:“他一直在对你撒谎!”
看着因为不甘心和感到屈辱,愤怒得脸都快变形的辛娜,应昕淡淡地说:“如果说,他赔上他的命,只是为了给我一个谎言。那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像看着一个疯子一般,辛娜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他快上来了,”看着楼下那个由远而近的,熟悉的身影,应昕淡淡地说道:“你要不留下来,再跟他好好聊聊?”
“哼!好,很好!”辛娜拿起桌上的手包,临走之前,对她扯出一个笑:“但愿,你们能一直这么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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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应昕站起来,一手扶腰,一手抚腹,远远地看着他走过来。
沈一慊快步地走过来,扶住她。
江风凉,暮色近,残照也慢慢隐入远山。
“刚才有人来过吗?”沈一慊扶着她坐下。
“没有啊!”应昕喝了一口茶,茶水已经凉了。
“我刚刚在楼下,看到有人在你对面。”沈一慊侦探一般地打量着周围。
烟味儿早被风吹散,辛娜激动之下抖落的烟灰,也早被她拂了去。
“哦,呵,是一个路过的女人,看到我怀孕,伸手想要摸摸。”应昕不动声色地撒了个谎。
她不恨辛娜。
辛娜有什么可恨的?
她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同样固执的人罢了。
辛娜说得对,她一路陪着他,但最后却不能得偿所愿。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死角,自己不想走出去,别人也休想走进来。她的死守,伤得最深的人,终究是她自己。
她又何必落井下石,让他与辛娜反目成仇呢?!
“真的吗?”沈一慊将信将疑,戒备地四处张望。
“沈健,”应昕轻笑着,用手捧着她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转移话题:“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沈一慊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微笑道:“是女孩的话,我保护你们娘仨;是男孩的话,我们两个男人保护你们娘俩。”
他心里还是惦记着小鱼儿的!
应昕有些欣慰,将头靠在他胸膛:“嗯!”
淡淡的一弯清月,挂在了薄暮冥冥的远山,城市的夜灯也一点一点地,慢慢亮成一片。
“不过,”沈一慊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道:“我还是希望是个男孩!”
感觉到她有些生气地想要远离自己,他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重男轻女!如果是个女孩,她以后怀孕生子当母亲,过程一定不轻松。我不舍得她受苦,但却不能不让她去受苦。”
应昕挣扎的双手停住了。
别扭的心,忽然就那么平静了下来。
沈一慊重新搂紧了她,下巴在她头上摩挲着:“但如果是个男孩,在我老了以后,在我死了以后,他可以替我,保护你!”
应昕的心颤了颤:“别胡说!”
他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走在她前面呢?
“没有胡说!”他的语气轻得像根羽毛,在微凉的夜风中飘来飘去。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这个道理,他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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