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轶轻咳一声，找话题，“外界对肖琅评价虽然不好，但他本人也算得上位高权重，这种人追随者很多，爱慕者更多，你对他不动心？”

程双双哭笑不得，“容轶，你不想吃饭，就闭嘴。瞎说什么呢？我既不是他是追随者，也不是他的爱慕者。我说了，只是一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他如何和我没关系。”

容轶见程双双没有作伪，没再啰嗦，低头吃饭。

程双双却想起一件事，“容轶，刚才肖琅假扮成姚希城进来，想说服我签一份财产协议，就是冲着那个来的。他已经知道那个有问题，还说几天后地下市场会交易同名的那个。”

《永镇山河图》，被程双双用“那个”代替，容轶能听懂。

容轶放下筷子，“这么说，我的那个，有问题？地下交易的那个是真的？”

程双双眉头微蹙，“先吃饭，稍后和你详细说。”

容轶因为山河图被绑架，那幅图对容轶来讲有特殊含义。那天她发现山河图有问题，才没有明说，这次也不会点名他手中的图有问题。而且，她没见过即将交易的图，也不能说那副图就是真的。

之后，程双双翻出五子棋谱，拉着容轶研究棋艺，山河图的事情被两人齐齐忽略。

到了医生规定的睡觉时间。

程双双拍打软绵绵的枕头，调暗床头的壁灯，裹着被子侧卧睡觉。

床侧被人压得陷下小坑，身后贴上温暖的胸膛，有人在耳边不停问：“双双，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双双摁住在小腹上乱动的手，扭转头，亲了亲容轶的喉结，“喜欢你这样的。睡吧。”

容轶咬着她耳垂呢喃，“骗子，你这个小骗子。”

程双双掐着床单，咬着被角，任由身体像逐波的小船一样摆动。

今天肖琅出现后，容轶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月光从散开的窗帘缝隙中洒入，照亮床上相拥而眠的年轻夫妻，一双眼睛静静注视这场景，停留很久，悄然离去。

次日清早，两人起床洗漱，去主屋大厅听容老爷子的晨训。

走到门口，容七借口要和程双双单独说话。

容轶给程双双使眼色：有问题，大声呼叫。

程双双点头。

容轶才举步先进大厅。

容七笑道：“你和十二相处得很好。”

程双双不解，“我们是夫妻，难道不应该友好相处吗？”

容七笑着摇头，“我听说过程远的名声，也知道你嫁进容家的始末，一直对你有误解。又因为十二那天差点遇险，把你想得很坏，之前对你敌意，冤枉了你，我正式向你道歉。”

程双双说：“道歉不应该是在公众场合才更有说服力吗？”

容七谆谆教诲道：“双双，我好歹是现任的家主，让家主因为一点点小误会给你公开道歉，你受得起吗？即便你受得起，十二也不愿意出这个风头。”

程双双明白他的意思，“好吧。你私下这个道歉，我不接受也得接受。就如你所愿，之前的不愉快就此揭过。此后也希望你不要再针对我。”

容七笑眯眯说道：“这是自然。为表现诚意，一周后地下交易市场拍卖古董，我邀请你和十二去参加，如何？”

他说的是，肖琅口中的那个拍卖会？

程双双警惕，“为什么邀请我参加？”

容七说：“投其所好。你对古董感兴趣，我总得用稀罕的东西讨好你，才能获得你真心原谅，不是吗？”

程双双后退两步，不再理他——她第一次觉得，人的笑容也可以如此虚伪，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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