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才也被这活跃的气氛所感染,也渐渐地放开了,也不时从中插科打混说上几句笑话。黎珍在心里暗暗高兴,他需要的就是这种气氛。
中午酒席刚开始,乡里一个干部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哇!好丰盛的酒席呀!我今日算是傻巴狗儿落到粪缸里了,不吃白不吃!”边说边一把抓起一只鸡腿大嚼起来,弄得满嘴是油,引起哄堂大笑,酒兴也很自然地起来了。黎珍今天一反常态,没有坐主人席,而是挨在魏良才身边坐下,边喝酒边与魏良才拉起了家常,当听说他在陆军a三师特务连当过兵时,黎珍不禁一掌拍在魏良才的肩头,兴奋地说:“好哇!老伙计,我们弄了半天还是战友哩!”
魏良才被搞迷糊了,不解地问:“什么?我与你还是战友?我怎么记不起来呢?”
“怎么不是战友?我问你,你们的驻地是不是海西罗裳山的砌田?”
“是呀,我们特务连一直都在砌田。”
“这不得了,你在砌田,我也在砌田,相隔近在咫尺,你能说不是战友吗?”
“当然,当然,不知你在哪个连队?”
“你知道军区机务站吗?我就在那里。”
“知道,知道,机务站与我们的驻地仅一山之隔,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华里,我哪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