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芜一怔,随后又是极喜,她重重叩首,“谢王妃恩典!奴婢定尽职尽责!”
元宝已是有些愣,转念一想,却又觉得理所应当,梅府那边对她似不大上心,听说除王妃自己带回的丫鬟外,梅府另外准备的三个丫鬟都是新买进府来的,临上轿前一个病倒,跟进府来的便只剩下三个,从府里二三等提一个再正常不过。
他再仔细一瞧,见那丫鬟极其老实,再瞥见蓝莺圆溜溜的眼睛,跟后头两个时不时眼神交汇,不知在搞些什么的丫鬟,摇了摇头,又不住的点头:瞧着还是她最省心!
梅笙笑了笑,破天荒的伸手扶她,见她有些抵触不安,又轻轻在她手上拍了下,温声道:“你是个好的,蓝莺,带她去熟悉熟悉,别欺负她。”
蓝莺嘟嘟嘴,睁着眼瞧她,“过来,我跟你说说姑……”蓝莺话没说完,忙又停住,差点咬了舌,“跟你说说王妃的习惯。”
瞧她差点出丑,梅笙忍不住勾起嘴角,蓝莺见状,小小声的埋怨道:“姑……王妃真是坏……”
蓝莺是习惯叫她姑娘的,方才出门时,她特地嘱咐了她,想也知道外头场合不能乱来,蓝莺面上应了,心里不知怎么嘀咕呢,眼下见被嘲笑,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她一把拉了衡芜,道:“咱们走!”
衡芜小心翼翼的瞧了梅笙两眼,见她脸上带笑,并无不虞,这才放下心被蓝莺拖走。
院里嬷嬷丫鬟见完了,小厮些却是不能挨个见的,元宝将他们叫到一起,让他们一起在门外磕了个头便了事,绿柳接了蓝莺的缺,踩着细碎的步子袅袅走出门,将红封挨个发了,小厮们再磕了个头,这才散去。
这场潦草的认人这才收场。
梅笙将元宝遣下去,手指搭在杯沿,静默着不说话,茶已是有些凉了,触感温中带冷,绿柳跟红缨对视一眼,齐齐走到她面前跪下。
绿柳道:“王妃,前儿太乱,奴婢们被赶去侧厢,无法伺候王妃,请王妃责罚!”
她说完,红缨也跟着附和,说着说着,双眼已含泪,她跪伏在梅笙脚下,哀哀道:“王妃明鉴!非是奴婢们不尽心,实在是平南王府欺人太甚,昨儿害得王妃受伤便罢了,竟还对奴婢们恶言相向,这分明是打王妃您的脸!”
那两人说着,竟好似受了天大委屈,都哭了起来,梅笙瞧着,等她们哭得差不多了,底气甚是不足打量她时,这才轻笑一声,“你们委屈了,只王妃我刚入府,怕是无法给你们报仇,且忍忍,对了,昨夜混乱,想必你俩也吓着了,待回门时,你俩自去寻绿萝,都是一起进府的小姐妹,以后怕是无缘见了,到时好生告个别。”绿柳两个对视一眼,不知她此话到底什么意思,若说心疼她们,那是不可能的,又不是蓝莺,可若说有别的意思,她们毕竟刚入府不久,跟府里也没牵扯……
正想着,那头梅笙已是道:“对了,你们尚不知绿萝去了何处,她去六妹妹身边伺候去了。”
绿柳两个闻言,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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