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要走了?就没有什么跟我说的?你不看紧我,就不怕我在背后捅你一刀?”独孤凝面蔑笑着歪着嘴,眸光流转间风流尽现。
独孤凝早就料定,只要她用这种形式说话李唯玑多少也会回应她的。
李唯玑做好心理准备,缓缓回头就那样淡淡的望着她,眼神如镜湖水月般不兴一丝波澜,“你切莫多生是非,否则新仇旧恨我必定会找你清算。”
李唯玑说完,便与来人疾驰而去。
独孤凝本就靠在离他的马匹极近的地方,李唯玑毫无预召地驱马而去,让独孤凝不由得倏地一把退开。她不知道李唯玑心中已经转了好几转,只觉得李唯玑刚刚看她的那几眼,有些变化莫测。这不禁让独孤凝心中升起一阵不满,心中的疑云也就更重了,她心道:真不知李唯玑对她的态度有何深意。明明早晨时还相谈甚欢,此刻又有点冷漠和疏离了……难道这跟李唯玑如此急切的脱身而去有关?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故才让他如此迫不及待地离开?
……
刘景山引着李唯玑驾马一直到祁靖国东部海岸。这时码头中只停靠着一艘三桅船,渡口处众人已经纷纷列次上了船,不久应是要开船了。
李唯玑也不着急,他一面观察着一面若有所思。
刘景山走到船边,回头对着李唯玑,欠身提醒道:“殿下,事不宜迟!”
李唯玑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稍稍点了点头,跨步就上了船。
不几时,掌舵的艄公已经发起号令,水手们亦拔描开船。
“殿下此番前去怕是有些风险,公子那边暂且不知是何种情境。所以殿下得做好万全之策,如何既能确保救出公子,又力保全身而退呢?公子纵然尊贵,如有意外,景山只求护得殿下周全。”刘景山跟在李唯玑身后沉思了片刻,恭敬的说道。
李唯玑淡淡一笑,“你想得真是周到!许久不见,没想到景山竟沉稳明智了许多了。”
“都是公子培育有方!”刘景山低着头,眼里有些不为人知的异动。
李唯玑颇有深意地看着他道:“自古象协都是偏安南部,这些年纵然长了野心亦不会明目张胆的对我这个祁靖国的太子出手。他们扣留下表兄无疑是想挑起事端,此乃狂妄之举,无论是对于祁靖国还是象协本身都有失妥当!我如今亲自出马,就已料定他不敢不放人,你家公子全身而退,不过是时间问题。只是这种结果是有条件的,要想不动一兵一卒就和平解决则要赶在事情没有扩大之前。如若慢了半步,消息传回萧家,以舅舅的脾气只怕会让萧家管持下的军队闹出大事,严重的话还会引来纷争,到时只怕战事一起南方边镜就不得安宁了。如今的事态,统一大计万不可轻率启动,所以,你第一时间赶来找我是对的。那么现是先去支会船上的人,让他们加紧行船即可。”
刘景山微微抬头,凝视着李唯玑,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但他仍然可以看清,说话时李唯玑脸上的沉寂与平静,并无半丝忧虑。这是一种充分了解自己的能力而不自觉散发出来的自信,无论旁人如何都无法令其动摇的自信。
“是!”刘景山领了命,即刻就照李唯玑的吩咐去办。
这边,独孤凝上了船,她小心地穿梭在船舱各处,已经将其内部结构了解了个大概。
忽而一个娉婷的黑色身影窜入眼帘,然后就隐于过道之中。透过往来的船客,独孤凝心中不禁一沉,这个身影是那天晚上与“百里清玥”会面的那一个,心念一动她毫不迟疑地追上去。
她的目光锁住那个身影,一步步的向目标靠近。正自凝神间,她忽的一惊。
李唯玑一把扯着她的胳膊,三两步间,快速地把她带到近旁的一间独立的舱房中。他身体一倾将独孤凝按在门板上,历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坏了我的事!”独孤凝抬头,见他一脸黑沉,怒气腾腾。可不正是一副质问的形态?她心中也不快,自然不想生生受着李唯玑的怒火。于是便抬起手,稍微将他的身体往前一推,却是纹丝不动,独孤凝心中不甘手下的力道推拒得更加厉害了。
“回答我!”李唯玑对她吼了一声,有些气急败坏,这女人不仅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更是一脸嫌弃的推开他,他真有那么让人反感吗?
独孤凝倒也不怕,只是被他一吓,脑中一股蛮气又升了上来,抬眸直接望向他。这种距离极近,使她的心莫名其妙的剧烈跳动着,却又被独孤凝硬生生地压下,她恰如其分的扬起脸,冷冷清清地道:“你在做什么?瓜田李下的,就不懂得避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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