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立时身体一软,坐倒在地上,却是蹬脚撒泼嚎啕大哭。
众人当即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江城子良久,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陆三川抬起右拳放在眼下粗粗一看,只见四根玉柱白嫩细滑,拳峰却已然生出老茧,显然经历了风霜。他心道:这样的拳头,竟能打哭江前辈?
江城子哭声愈加凄厉,过不片刻,却戛然而止,转头向陆三川望过一眼,又大哭起来。
陆三川慌了手脚,忙蹲下身去,似安抚婴孩一般安抚江城子,“江前辈,乖,不哭了,我...我请你喝酒。”
江城子双脚乱蹬,手掌拍打着地面,哀嚎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陆三川实在无计可施,只好向苏青求助,苏青只是抿嘴偷笑片刻,傲娇地别过头去,心道:哼,让你平时不理我。你要是过来拍拍我肩膀,我就帮你。
陆三川见苏青转移视线,以为她不愿伸手,无奈之下,只得问道:“什么日子?”
江城子哭得愈加凄惨,眼泪如同屋些残忍无情的话,只是轻声说道:“我会吃的,苏姑娘,你先回去休息吧。”
苏青见他说话这般温柔,甚是欢喜,裂开了嘴,应道:“好!你可一定要吃完!我的牛肉一片未吃,都放你碗里了!”言毕,觉得自己的话过于赤裸暧昧,脸颊一红,转身跑出门去。
陆三川笑过一声,却忽然想起张戈所言,面孔渐渐冷峻。他握起筷子,插入面中,将那一碗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而后将那碗面倒入夜壶之中。
直至深夜,陆三川换上一身夜行衣,从窗口直跃上屋顶,向白虎帮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