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伸着脖子望向陆三川出门而去,咬牙思索片刻,掀开被子下地,便要夺门而出。
栾氏兄弟双双拦在她身前,“苏姑娘!你还是休息吧!以你武功,去了反而会牵累他们!”
苏青虽向来冷血,一旦热起来,却是堪比那滚烫的岩浆,“谁说我会牵累他们,你们给我让开。”
栾氏兄弟对望过一眼,摇了摇头。
“你们给我让开!”苏青一声喝叫,见他们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奔到桌边抄起剑,抽剑向他们砍去。
栾氏兄弟与苏青武功本就不相上下,加之苏青有剑在手,又不能伤她,三两招之后便被苏青冲出了门。
苏青连剑也不插回鞘中,狂奔下楼,冲出门口时,陆三川与江城子乘在马背,已极速奔驰而过。
她只看到一个背影,转眼即逝。
苏青只是望着。过不一会,栾氏兄弟先后冲出酒馆,在她左右落定,说道:“苏姑娘,我们还是回去吧。”
苏青又能如何?她只是不懂,为何陆三川临走前竟不看她一眼。
陆三川与江城子策马奔出二十里地,远远望见一座光秃秃的白山立在连成片的绿色之中。
那山笔直挺拔,山脚与山道:“晚辈江城子特来拜见夏前辈!”
茅屋内并无响动。
陆三川跟上前,在江城子身后一步站定,同将身子埋得甚低,恭敬道:“晚辈陆三川特来拜见夏前辈!”
茅屋内依旧没有响动。
江城子与陆三川望过一眼,深觉怪异,便向前迈了一步,却在此时,有四枚银针朝他们二人射来。
二人各自施展乾陵虚步,躲过银针,随后退出三步之外,只听茅屋内有人冷冷地道,“既然都能躲过我的银针,还怕什么!”
江城子道:“此为敬而非惧。”
茅屋内的人笑过两声,“算你嘴皮子机灵,进来吧!”
二人齐齐走去,走上木阶梯来到木门之外。江城子抬起手将要叩门,却是犹豫了片刻。
门忽然打开,飘来悠悠的琴瑟之声。
陆三川定睛一看,只见屋内正中坐了一名女子,身着大红衣裳,正自弹琴,琴声幽怨,似在诉苦。
过得片刻,那女子抬起头来。
这哪里是被称为“婆婆”的人该有的面容?柳眉细长、凤眼娇媚,那肌肤宛如新生婴儿,白嫩柔滑,吹弹可破。
陆三川多看了一眼,却正好被夏倾城捉了个正着。夏倾城莞尔一笑,问道:“小鬼,婆婆我,生得这样好看么?”
陆三川立时收起目光转移视线,大是窘迫,“夏前辈,实在抱歉!我听闻你是剑痴前辈的女儿,又听别人称你为夏婆婆,猜想你当是一位白发老妪,没想到,没想到你竟这般年轻貌美。”
夏倾城“咯咯”笑过几声,过不一会便又失神落寞,轻轻拨弄着琴弦,“可为何,他就看不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