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与死后世界的交叉口,两个巨大的城市屹立着,两座城市正是两个世界的圣城,梵蒂冈!
两个城市的交接口是一座教堂,两个世界的教堂在交叉口中各占一半,一片片如同墨玉一般的黑色羽毛飘过,一只乌鸦停泊在了两个世界教堂的顶尖,乌鸦是一种食腐动物但他们一直都有让人无法想象的睿智,这种睿智正是鸟类最璀璨的智者之冠,他们身着一身黑袍,本性执着于腐朽,但是只有向往光明才会拥有无法匹敌的思想与哲学!
在顶尖,乌鸦如同追寻腐烂的尸体一般追寻着教堂空中从西山落下的一丝光明,那丝光明照亮了他们漆黑肉体中最深沉的红心,这是灵魂与灵魂的共鸣,乌鸦在屋顶上站成一排,他们看着顶尖那只沐浴夕阳的乌鸦,心底一阵羡慕,只有它享受到了最高的光明……
无数的乌鸦向空中,向顶尖飞去,螺旋着翻滚着,在圣城的上空掀起一阵黑色的风暴,但是黑色的翅膀反射着光耀,让人分不清这股风暴到底是光明还是黑暗。
一把乌黑的镰刀从风暴中显现,一丝白影在风暴散落后,从天上渐渐如同一片枫叶落下,这是一位白袍人,但是比起其他白袍人残忍的气息,他英俊的面容,金色的卷发,碧蓝的瞳孔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而他胸前的十字架与白袍刮起后若隐若现的黑白色道服说明了他神父的身份,他手上与十字架格格不入镰刀却又显得他像一个死神。
他究竟是黑,还是白呢?
神父从教堂的顶尖下坠,脸上充满了愁苦与阴沉,他随即看见了一个正在玩弄气球的小孩正独自一个人在家,他飞入屋内,夺过小孩的气球,眼睛亲切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小男孩!
“哇!神父,你会飞诶!你又是来给我送糖果的吗?谢谢你神父,可以把气球还给我吗?”小男孩看见神父一阵惊奇,瞳孔内充满了天真无邪。
“你觉得你以后会活的很痛苦吗,小诺尔斯!回答我他就是你的了!”神父蹲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巧克力。
“当然不会呢?亲爱的神父,我感觉我有爸爸妈妈很幸福的!”小孩说完便迅速抓起了神父手中的糖果,嘴角挂着笑脸一下把糖果吞了下去。
“嗯?亲爱的小诺尔斯,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呢?喽,你去找找看你家有没有塑料袋!这个游戏玩完了,哦,我的糖果可全到小馋猫嘴里去了!”神父说着拿出一个糖袋,口中充满欢快。
“神父!找到了!”孩子带着塑料袋走了出来,并且按照游戏要求将其戴在了头上,完全蒙住脸。
“好了,让神父帮我可爱的小诺尔斯打个结!”孩子丝毫没有反抗,脖子被打了一个死结!塑料袋完全套在了头上!
三十秒后
“呜呜,神父救救我!我不想吃糖了,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掉,我好难受!”小男孩略带喘息地惨叫着,此时塑料袋被灵力完全绷紧,就算强行去撕也根本撕不开,小男孩苦苦挣扎着,面色越发苍白,神父转过身,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救……救,救,我!”小男孩最终怀着痛苦昏迷了,两行泪从神父晶莹的瞳孔的流出,但神父很快将他擦干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笑容,神父手持镰刀往地下一点,小男孩的魂魄从身体中飞出,一枚金色的六芒星,载着小男孩飞向了天际,那是神父的纹章……
此时男孩的身体已经变得完全苍白,眼睛失去了光泽,地上正是一具冰冷的死尸!
“你怎么呢?诺尔斯,别吓妈妈,开玩笑的你一定是,维尔快来看看,诺尔斯他……”妈妈的哭声响彻云霄,此时一只乌鸦正在旁边小楼的屋顶目睹着眼前的一切……
“啪!”
一丝玻璃落地破裂的声音划过神父的双耳,一滴液体随着声音溅在了神父俊俏的脸颊之上,一对晶蓝的瞳孔中流露出了平和!
“呱啊!”
神父的半边脸颊开始溶解,几只乌鸦的头戳破半边脸颊露出了金色的眼睛与喙,最后这些乌鸦也被腐蚀成了骨架子,神父的半张脸中全是空洞的乌鸦骨架,最终所有骨架散落在地化为白色的烟尘,神父剩余的半张脸很快被脖子中飞出来的乌鸦覆盖重组了!
“哦?神父阁下,好久不见,比起超强酸我还是更喜欢用王水帮您清洗一下,您怎么又来捣乱了!”一位身披盔甲的骑士也来到了屋顶,骑士的要带上缠满了化学药瓶,绑在胳膊上的护手也被几瓶药品覆盖了起来,背包中丝丝白色的丝线冒出,那正是背包最内部各种毒虫交配后,诸如蜘蛛一类节肢动物的分泌物!
骑士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灰色晶体,在手上稍微摆弄了几下,双手一甩,晶体如同流星般不偏不倚地向神父的心脏飞去,神父双手抓住镰刀,双眼凝神,迅速捕捉住了飞速撞来的药瓶,举起镰刀,自上而已,手起刀落……
“轰!”
强大的气浪将神父身体如同掀被子一般掀了起来,空中的神父急忙分裂成了几只乌鸦,飞向地面,稳了稳身子,镰刀杵地,才勉强站了起来……
“阁下,雷汞化合物的味道怎么样?”骑士向上跃去,抓起背包中两根试管一甩而去,神父的白袍向四周漂浮,一群乌鸦从袍下探出头来,神父飞上空中镰刀横劈而来砍碎了两瓶硫酸,镰刀横着向骑士的脖子飞来,谁知骑士身体向后一倾双腿钩住镰刀,身子如弹簧一般向上一起,两根试管飞出,神父急忙扔下镰刀向后面飞去!
骑士没有犹豫,急忙起身,抓住镰刀,向后一投,神父抓住镰刀,对他稍稍一笑表示有所体会。
“吼!”
一张乌鸦合成的巨脸与骑士相对,不知什么时候神父已经闪到了后背,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形,附上强大的巨脸丝毫不显愚笨,乌鸦群在空中交汇成一片黑色的交响曲,时而化为手指向下一杵,时而鬼脸直接进行撕咬,可是一旦攻击,骑士也不是省油的灯,每一次攻击还没触碰到他的身体,他便向附近越去,接着扔出装满毒液的试管,反而将攻击给削减了!
巨脸迅速向骑士闪来,鸟喙所化的巨牙一次又一次地突袭而来,骑士身体伴随着一道残影开始急促移动,神父这次不会给他扔试管的时间,每一次抵抗完一次攻击后,四周总会有鸟喙继续向他的眼睛发动攻势,如同连珠炮一般的乌鸦黑流令人应接不暇……
“咔呲!”
一刺鸟喙摩擦着盔甲而过,绚烂的火花伴随着白烟探出,险些将骑士的盔甲刺穿,面对神父的猛烈进攻,骑士越发力不从心,他绿玉似的瞳孔盯住了另一栋大楼,双腿发力,足向下一弓,飞跃而起,神父的鸦群急忙向空中追赶,骑士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手上拿着一颗类似手雷的黑色圆球……
群鸦交错化为一根长舌向他席卷而来,半空之中,骑士急忙扔出手中的黑色圆球,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骑士半只脚踏入高楼屋顶的一瞬间,鸟喙摩擦圆球,白光的照耀下黄昏如同白昼一般,原来这是颗用镁特制的闪光弹,经过摩擦起火产生了巨大的白光……
就在这一瞬间乌鸦的双目如同被针扎过一般,纷纷闭眼,四处乱飞,有的撞在高楼上头破血流,有的失去飞行能力落入地面,被汽车碾成了肉泥!
骑士坐在屋顶上小歇一阵,自认为暂时逃脱包围圈,谁知神父鬼脸分裂,又一次分裂出两个鬼脸,前后包抄了大楼,骑士看向两边的乌鸦,取出了自己的长枪,接着拿出七瓶细口瓶,捡个细口瓶中的药物灌入了长枪的空槽,接着满脸闪耀着自信的春光,眼神轻蔑地看着两股鸦群!
鸦群没有注意到他的自信,一拥而上,化为一片黑色的波涛,一浪接着一浪向骑士涌来,骑士被淹没在乌黑的风暴之中,他一拳接着一拳向自己周围的黑色打去,可是源源不断的黑色总是可以填补死亡乌鸦的空隙,鸟喙将他的盔甲琢出了一粒又一粒的凹陷,最终在他的不断攻击下,四周终于打开了一个缺口!
“给我尝尝氢氟的味道吧!”骑士满面狡诈,提起长枪,长枪的尖头突然崩裂,崩裂后枪头的位置伸出了一根枪管,骑士提起长枪一击刺入突破口,一竖液体极速窜出,如同一直兔子,随着液体飞驰向上,它所经过路线的乌鸦统统化为溶血,溶血又散落在其他乌鸦的肩膀上,又造成了腐蚀!
“化尸水?!”一群乌鸦将神父的肉体重新组合,此时神父惊讶地看着背挥发的气体逐渐腐蚀的鸦群,此时的液体完全不止一束,长枪通过灵力将氢氟的数量快速增,最终化尸水构成了一条透明的蝎尾,长枪向前甩去,无数乌鸦化为肉泥。
“可恶!”神父手持镰刀闪至其后,双手持刀劈去,谁知骑士一蹲双手撑地借力向后一腿,神父的胸骨被踹的粉碎。
骑士连忙起身,顺势抓住长枪疯狂旋转,如同一阵黑风中的毒龙卷,黑色渐渐消退,几百的乌鸦黑色的羽毛被染上了斑斑血迹,最终天空仅剩几只盘旋的乌鸦飞入神父破碎的胸骨,修复了他的身体。
“哎,哎!”骑士坐在地上,长吁不断,心脏在胸腔内仿佛即将越出一般,神父则镰刀撑地,闭目养神,二人一时间陷入了僵局,这时骑士把右手手掌和左手中指相接做了个停的手势,神父心领神会地走了过来。
“刚刚没伤到吧!神父,下手重了点,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手了!”骑士面带一丝愁色道!
“鎏金,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要和其他三位天启骑士去华国了,那个怪物很可怕,也许你是不会回来了!”神父眨了眨眼睛略带苦笑道!
“我建议你别做这份所谓的使命了损人不利己,我明天就要动身了,我们聊一会儿就走吧!嘿嘿!”鎏金·康纳尔(天启四骑士瘟疫,红心a)强做笑容看着面前的神父,将一根试管放在他的手中,好像是要留个纪念。
“好了,神父,我走了!”鎏金取出了一个气球,拿出一个罐子,将球口与罐子连接,很快气球打满了氢气,甚至这个气球比人还大,鎏金坐于气球渐渐远去……
神父看着渐行渐远地气球,哀叹几声之后,开始了自己的自述!
“我叫黑塔,挪亚,正如你们看到的,我是个神父,事实上我还有一项使命那便是孩子们与纯洁的人的救赎者,人终究是要被污浊的现实污染的,污染之后他们会因为生活的种种不顺而悲哀,最终生不如死,我爱他们,我希望他们幸福,人因为纯洁而高尚,为了保证他们的纯洁,我将他们一个个送上了天堂,想方设法教他们自杀,对于已经被现实折磨的人我无能为力,面对那些要自杀的人,我只能将其救下,我恨这份工作,我爱他们又必须杀他们,但我不得不做,这也许就是现实中的枕头人,神父黑塔!”
曾经失去所有所爱的人,却依旧寻找虚幻的天堂……
陋巷处
“噗!”艾季的鲜血沾满了整个嘴唇,此时此刻怪物正抓着她的身体不停向地面砸去,此时的她已经退出了基因法相状态,只能任由怪物摆布。
孙唐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正欲起身,却被一股钻心的刺痛拉了回来,原来他的身体全被鬼手包围,隐形的鬼手把除了头以外的部分包成了一个球,若是他想动用灵力停留在心脏部位的鬼手母体便会刺穿心脏中的灵力源。
“怪物,你以为,我会屈服吗!”挣脱念力束缚的连魟驱车飞奔而来,几十根锁链伸至车头合成了一个锥形,地狱火顺着锁链上的血液也在全车燃烧起来,一辆满载怒火的战车开足了马力,连魟的眼中死死盯住了那怪物的腰!
谁知怪物只是不紧不慢地抬起了左手,手上的鳞甲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很快组成了一张护盾,就在护盾完全组成的那一刻,车与护盾相撞了,一时间,飞沙四起,在沙尘中露出了两个人影!
一胎车轮滚来,红色的螺丝钉向四周飞去,退出法相穿着军服的连魟静静倒在地上,车的碎片飞回他手上变成了一辆玩具小车。
“我最终真要死在这里了吗?不甘心!”连魟拍了拍灰站起身来,走向孙唐,没想到他用手抓向隐形的鬼手,一只小型鬼手被拖了下来。
“噗糍!”
鲜血从连魟的静脉与毛系血管中缓缓流出,连魟没有理会,手臂爆起青筋继续向鬼手撕去。
“连魟,你在干什么赶快走啊,不要在这掺和饿!”孙唐流着眼泪支支吾吾第说道。
“妈的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我是跟不上这个怪物的,你们赶紧走人,如果我什么也不做全都得死,跑走后赶快去找队长救我就是了!”连魟只回了一句,继续撕着鬼手!
“啊!”怪物意识到了连魟的存在,放下艾季一把抓住了连魟的头发,向后一拉,连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他的手依旧抓着鬼手,在头发即将崩断之时,他人住手中的痛,忍着断甲之痛嵌入了鬼手球,双手由内向外撕去,鬼手组成的球终于碎成了两半。
同时连魟的双手也因为用力过猛致使骨肉分离,垂在了手腕上,他用仅剩的一点手力摸了摸连魟的头,便一脚踹向怪物的身体,怪物被一下踢出了五米,连魟的脚踝也被这股反作用力震了个粉碎。
“其实你也挺可爱的,带副队长走吧,越远越好,带队长回来救我!”连魟说完后身体一摆,玩具车重新掉了出来,变回了一辆红色赛车,连魟坐了上去,踩住油门死死向墙面撞去,身体被压成了肉泥,车与血肉凝和又一次变回了之前的人貔貅赛车!
“这,连魟你不能滥用法相了,之前你的身体已经超负荷了,法相是靠自残来释放体内的灵力,你使用法相时身体是不完整的,带有重伤的,这样的状态你乱用会死掉的!”孙唐急的几乎快哭了起来!
“孙姐,相信他,我们走吧!”趴在孙唐背上的艾季十分虚弱地发出了一丝声音。
“是啊,是纯爷们就快滚好吗?我不想这么快死,找一鸣那家伙啊!”连魟不耐烦地向他们吼到,眼睛却在极力遏制眼角即将流出的那滴热泪!
“吼!”怪物飞行至半空,横着身体向连魟飞来,拳头如同雨点般朝车窗击去。连魟则
不紧不慢地从包里取出一张驾照,驾照上面是一个四十来岁男人的遗照,上面写好了灵车驾驶日期,死亡日期,等等!
“靠你了!”连魟将驾照放入车中的录音机,忽然一阵强大的震慑力从车身涌动而出,最后形成的爆炸,将怪物给炸出了三十米开外!
此时连魟的车已经变为了一只机械貔貅,在貔貅的胸口处则是连魟的驾驶室,貔貅通身金红,相貌极为祥瑞,脚下的轮子带着阵阵绿火随着地面一齐燃烧着……
“极限骑,十二解束!”
陋巷另一端
“我就猜你会从空中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偷袭我,现在你又想如何呢?”张一鸣眼神中充满的蔑视,望着眼前这只被自己打断手脚的怪物,他的成就感几乎已经开始飘起了!
怪物用仅剩的一条腿拖起整个身体,越向张一冥伺机向他一口咬去,谁知一鸣随之跳起,脚肘向上一抬怪物的下巴被磕了个胫骨粉碎,此时的一鸣依旧没有使用基因法相享受着战斗的快感。
“你满身肌肉,肌肉里装的是气囊还是灵力呢?真让人搞不懂?你现在还在期待我使用法相吗?”张一鸣话音未落已经不知不觉闪移到了他周围,抓住满是黑色肌肉的,骨肉已经差不多分离的巨手向上一抬,用力一掰将其拔下,怪物急忙将另一只重拳巨臂打去攻击一鸣,谁知一鸣单手接下巨臂,使劲一扭将其对于一鸣而言本来就不太硬朗的巨臂硬生生拧了下来。
“好了是时候了结你了!”
一鸣将头向下一磕,把怪物的头颅撞了个黑学四溅!
“本以为是可以逼到我拔刀的怪物,没想到,自从和黎棠封六年前那次华国军队会议之后就很久没卸过重力块了!算了,还是赶快去救其他人好了!”一鸣跳上水纹,飞行而起!
“轰!”
一只巨手抓来,一鸣驾着水纹即将向旁边一闪,巨手打在地面,其冲击力整整毁掉了一个城市,一鸣咬牙看着这只直径几十米宽的巨手,手开始伸向自己靴子,静静开始抽出一个类似铅块的块状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