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冥城在哪儿？”

问话的是个毛头小孩，十岁模样，个头已有十一二岁的孩子高低，身形瘦削，脸蛋上全是灰土，看不出模样，只有黑亮的眼珠不停地打着转。

“滚滚滚！你这小乞丐总是不掏钱就在这白听书！”说书人看来不是第一次赶这男孩，他顺手抄起板尺朝男孩身上丢去，打的男孩哇哇大叫。

这男孩衣着褴褛，破旧脏烂，乍看过去真像是个街边讨饭的。

“我不是乞丐！”男孩的眼睛瞪的滚圆，小拳头握的紧紧的。

“你就是，你个小要饭的，每天街上晃来晃去讨人厌，真是个丧门星！”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尖嘴削颧的模样，指着男孩骂道。

“就是，就是。”

“快滚出我们东固镇吧！”

周遭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算啦算啦，小芫也是个身世可怜的娃子，听你一段书而已，不至于打人了。”一个长相慈善的老妇护着男孩说道。

“小芫，和六婆回家去吧。六婆给你带点吃的。”老妇摸摸男孩的头。

男孩点点头，拍拍身上的土，默默地跟在六婆身后。

一个小小的草屋，是六婆的家。

“小芫，来擦把脸。等会六婆帮你做饭去。”六婆一面递来一个绞好的毛巾，一面心疼地看着男孩。

这个叫小芫的男孩顺从地接过毛巾，用力擦了擦脸，脸上泥尘过多，反而擦成了小花脸。

“婆婆，我来帮您。”小芫接过木柴，顺手抄起斧子劈了起来。

“小芫，你今天学到什么了？”六婆一边搅着汤米，一边问。

一听到武功，小芫就来了精神，他放下斧头，说着比划着，饶有兴味：“今天看到聚灵山庄和尚力道馆的比试！聚灵山庄的大师兄阳茗真是厉害，只用三招功夫就把尚力道馆的副馆主罗宿压制的动弹不得！六婆你看，他是这么打的...”

小芫抬起左手作撑天状，右手慢慢移到前胸，忽地“哈”一声，右掌急推至左下肋空档处，猛地回撤，右肘直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