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武林捕”有所规定,凡来聚会的学员,一律不准携兵带刃。所以那两位汉子才将兵器留在了外面,而让坛内的那几位属下代掌持管。
那位面如重枣的汉子接过了红樱银色长枪,“锵!”的一声,重重地将枪柄跺砸在碎石地面上,引起瞬间碎石火花,坚硬的碎石地面已被枪柄穿插了一个深深地窟窿——很显然已运功蓄意!
那位八字须山羊胡的汉子并没有去接玄铁寒剑,而是向发话的那位红皂服捕快双目一瞪:“怎么?!你们‘武林捕’就是这样待客的?!……啊!……”
“难得我这位拜把子兄弟有此雅兴,和我一起来你们‘武林捕’助兴,”那位红皂服捕快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又被八字须山羊胡的汉子连珠炮似的发着话,“不就是带走两个女的吗?啊?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吗?再说了,怎么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你们不要脸面,我们可还要脸面,啊,你们还讲不讲理?还有王法吗?……”
八字须山羊胡汉子踱着方步:“啊?!吃了豹子胆了,敢干涉我们‘风云堡’行事!告诉你们,没有我们‘风云堡’罩着你们,你们‘武林捕’会有今天的兴旺发达?……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是黄道吉日吗?”
“啊?!‘风云堡’?!”众位捕快都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环目四下互望,一时不知所措……
那四位红皂服捕快,有两位是“清风门”的捕头,另两位则是“明月门”的捕头。(捕头位比捕快高)那位原先发话的红皂服捕头是“清风门”的捕头,此时他和另一位“清风门”的捕头耳闻八字须山羊胡汉子出言“风云堡”,倒也确实吃了一惊——多年前的“武林捕”血役惨败,他们记忆犹新,如果他们再惹“风云堡”,这个重责他们可担当不起;可是如果任由他们胡来,于情于理,都如何说不过去,怎么办?——他们一时倒也进退两难……
“信口雌黄,太嚣张了!”倒是一位“明月门”的红皂服捕头敢勇身直前,只身揽狂,怒声喝道,“阁下好大的口气,胡作非为尚能理直气壮!……放下她们!”
并且,“锵!”的一声,右手已握在了左手握着的长剑的剑柄上,并弹出了三寸之遥,一道耀眼的寒芒顿时从剑鞘内迸射而出!
这位红皂服捕头,长着络腮胡子,双目炯炯有神,面色黝黑,身材魁梧,一看便知是个脾气暴躁,言出必行之人。
此时,他一表态,另一位“明月门”的捕头也是义愤填膺,怒目横扫那两位汉子:“我们‘武林捕’真的无力惩办你们吗?”
这位“明月门”的捕头年约四十,身材稍瘦,从他那刚毅的脸上隐透出了一股正义之气、一种坚定的信念。
“哦,不不不,”原先发话的那位“清风门”的捕头忙不迭地摇头接着茬,“这只是他们‘明月门’的意思,不关我们‘清风门’的事。”
这位“清风门”的捕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扫着那两位汉子的,而脚步却与另一位“清风门”的捕头一起向后疾退了一步。
“哼,除魔卫道,伸张武林正义,是我们‘武林捕’的宗旨,”那位身材稍瘦的“明月门”的捕头卑鄙地乜斜了那两位“清风门”的捕头一眼,“难道你们忘了?哼!亏你们还自称‘清风门’的人。”
“呃……,”那两位“清风门”的捕头顿时显得无地自容,尤其是在众人面前,“这这这……”
“‘明月门’的弟子听令,”那位络腮胡的“明月门”的捕头沉声喝道,“今天我们是扞卫‘武林捕’的尊严,务必同仇敌忾、视死如归!”
“是!”在环围住那些汉子的“武林捕”的蓝皂服捕快中,仅挺身趋前着八名捕快,他们都是“明月门”的捕快,而其余的人数居多的,则是“清风门”的捕快。他们都和那两位“清风门”的捕头一样,瞻前顾后、畏缩不前,甚至是贪生怕死!
“让开,让开,”随着一阵阵吆喝之声的响起,又有一批的“武林捕”的捕快闻讯相继而至、纷涌而来,走在前头的是位身穿浅黄色皂服的捕快装扮的五旬左右的汉子,他身材颀长,留着一绺长须,略显宽大的皂服在飘动时,颇显此人的稳重,脸上始终眯着的一丝笑意,倒也给人丝许的好感,他就是“武林捕”的总管,人称“幻影圣士”。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