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声,柴房那破破烂烂的门就被打开了。颜青听到两人走进来的声音,很轻,显然是练过武功的。
洛天戚看着还在昏迷的颜青和齐沉风,朝他的旁边说道:“费远,你真的要抓住他们吗?”毕竟他们帮过自己的女儿,做人还是不能这么不讲道义。
颜青听到“费远”这个名字一下子就震颤了一下,不过好像站着的二人都没有发现异常。
费远看着躺在地上的齐沉风和颜青,残忍地说道:“他们知道的太多了,不得不防。”
洛天戚闻言惊了一下:“怎么,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些?”
费远拿起了手中的刀。在月光的映衬下,那把刀显得极为阴寒。
“怪就怪他们好奇心太重。”
齐沉风和颜青一下子就意识到费远语气中的杀机,连忙睁开眼,挣开了束缚。费远一看到这一幕,连忙将自己的刀砍了下去。可终究是慢了一步,颜青和齐沉风从两边躲开了刀锋,并站了起来。
费远看到这一幕真是气得连头发都想要竖起来,他对洛天戚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
洛天戚看着这一幕也觉着不可思议,说道:“我明明用的是最无色无昧的迷药,怎么会被发现?”
齐沉风看着洛天戚,讽刺地笑笑:“是关外的迷魂香吧,寻常人真的不会知道,可架不住还是有人了解的。”齐沉风之所以知道这迷魂香,纯粹是因为自己那师父。他什么地方都爱跑一跑,之前还那这个迷魂香兴冲冲地找到齐沉风,二话没说直接给他灌了下去,导致齐沉风睡了许久,整个人都木了。所以齐沉风对这个,真是分外了解。
不过费达也没有在这件事上花太多心思,他拿着自己的剑对着已经靠在一起的齐沉风和颜青,说道:“即便这样,那又如何?你们还不是来了?”
“既然有人想取我们俩姓命,我们又怎会当个缩头乌龟呢?”
在那间狭小的柴房中,四个人就这样斗成一团。齐沉风的内力不知是谁传授,竟比费达和洛天戚都厉害,但齐沉风对于舞剑,还真是半分不擅长。颜青虽没有内力,但身法灵活,专往一些刁钻的地方攻击,也逼得旁人被迫防御。
在颜青和齐沉风的联手中,竟与洛天戚和费远打得不相上下。虽然二人是第一次并肩作战,但却配合得极佳,仿佛对于对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不过也有可能是危机促使人做出意料不到的默契吧。
打了一会之后,颜青和齐沉风寻着一个机会就往外面跑去。临走时,齐沉风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向屋中二人射了几枚银针。没法,费远和洛天戚只得打落那些细针。
可等他们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费远直接一掌打在旁边的木柱子上,说道:“可恶。”费远现在就感觉自己像在河中网了条大鱼,结果想杀了,那鱼竟然自己跳回了河中,之前的一切就白费了。
洛天戚在身后也出现了,他不解地问费远:“那闫青和齐沉风究竟什么来历?竟如此厉害?”
费远平定了一下心绪,说道:“齐沉风是当今的二王爷,常年行踪不定,谁承想,他竟然这么有本事;颜青是失踪的婉公主的女儿,照理她应该不会是有那种武功的人……”费远停顿了一下,向洛天戚问道:“你说,颜青的身手如何?”
洛天戚想了一下,说道:“极好,要不是没有内力,她几乎可以打败很多所谓的高手。”
费远的神情一下子扭曲起来:“颜青,居然是你。你耍得我们好惨。”费远想到了之前在山洞中的刺客,不就是有颜青一样的身手吗?
那一头,齐沉风与颜青已经顺利逃出了洛天派那大地方。他们靠在树下,微微喘息着。
颜青对着齐沉风说道:“现在,我们真的暴露了。”
齐沉风也笑了笑:“是啊。”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迟早会和他们对立的。”
一个阴影从黑暗中闪出来。他全身黑衣,几乎都听不见呼吸,证明他的武功极为强悍。
颜青看着他疑惑地问道:“你是?”为什么对他们的事这么了解?
那个黑衣人扯下包着自己脸的黑布,朝颜青他们说道:“我叫封祁,很高兴与你们在无名城相遇。”
“封祁?”颜青仔细回想了一下,才不太确定地说:“那个老头重视的那个人?”
封祁听到颜青的话,笑了,笑得令人不寒而栗。他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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