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么?”露娜的声音变了，变得冷酷，变得无情，不再像刚才那样，“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为何要从那人的手上将我救出?又为何要对我说那些话?难道我会因为你是奇迹的碎片就不认你么?”

露娜越说越愤怒，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让她的气势逐渐达到顶峰。

“露娜，我......”

“既然你有杀我的意思，为什么不动手?刀都挥到了我的脖子旁边，又为何不继续下去?既然不杀我，又为何要将我抛下，徒留我一人苟且至今?铠，今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今日到此，就是为了得知当年的真相！”

露娜拔出冰灵剑，扑向铠。铠猝不及防，被伤到了左臂。

“露娜......”铠知道，露娜是一定会向自己讨要一个说法的，如果自己不告诉她，她是不会停手的，“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了啊。”

看着朝自己挥剑相向的妹妹，铠由衷得感到欣慰，却也感到愧疚，妹妹成长到这种程度，做哥哥的他当然开心。但成长的原因却是自己将她抛弃，歉疚使他的双眼变得通红，眼泪也有些止不住了。

“哼，疼得想哭么?那就告诉我啊！”

“也罢，今天的你，拥有知道真相的资格。”铠一边闪避着露娜的攻击，一边说道。他没有拔出火舞刀，他不能对自己的妹妹动手。

“魔神，你是知道的吧。当年，魔神为了得到我，不惜用实验的手段毁灭我们的家族。混乱中，父亲告诉我我就是那个家族秘藏的奇迹碎片，让我带着你快逃。可是当时我才十几岁，又能逃到哪去?”

露娜听到铠说起当年的事情，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慌乱之中，我藏了起来。魔神走后，我整个家族就剩你我两个人。我看到你摔倒在地上，本想去扶你起来，却看到那个男人抓住了你。我顾不上其他的，拿起火舞刀冲了过去。接下来你都知道，我杀了他，却突然也有了杀你的念头。”

“但是，我下不了手。你是我妹妹，无论我怎么劝自己，我都无法下手。我知道，魔神的目的是我，他不会杀我，却会杀你。我不能带着你走，不能让你跟着我，否则一旦被魔神找到，我根本没办法保护你。所以我跑了，带着火舞刀跑了。将冰灵剑放在你身后，也是希望将来重逢的时候，能看到拥有自保之力的你。看到今天的你，我明白，自己的期望已经达成了，甚至超出了预期。”

长城上，哪吒眺望着远处的铠与露娜。庞统和马可波罗都看不到，只有拥有神力的哪吒能勉强看到。

“唉唉，打起来了，铠将军被砍到左臂了，不过看样子好像伤的不重。为什么不还手呢?”

“你师傅要是对你挥刀子，你会还手么?”马可波罗笑着说。

“啊，你是说那女人是铠将军的师傅？不会吧，她那么年轻。”

“那是露娜，是铠最亲近的人，是他的妹妹。你师傅不也是你最亲近的人么？”

庞统和哪吒同时把头转过来看着马可波罗，异口同声道，“你怎么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