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爷，这些年顾家对我很好，工资也比别人高出好多，我……”

“阿姨，您收着吧，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顾衍淡淡的笑了笑，他正经起来的时候，是所有人都不认识的顾衍。

最后，这位保姆还是收下了顾衍的这份心意。只是在离开前，也跟顾衍说，她虽然不知道楚荷做错了什么，但是这些她也不容易，希望顾衍作为儿子，可以多少为她考虑一点。

顾衍让助理让这位保姆离开，保姆的话他也只是听听。

多久之前，他又何尝不是跟这位保姆一样的想法，觉得楚荷不易，也觉得她的刻薄也是有情可原。可是，当顾衍亲耳听到楚荷做过的事，亲眼目睹了母亲险恶的嘴脸时，他的这些想法就随之破灭了。

到现在为止，顾衍连楚荷的事都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在顾云天面前提起，他觉得心虚。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正当顾衍站在顾云天的办公室内，低头想着这些时候，顾云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顾衍转过头，看到顾云天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看样子，他早就站在那里了，只是一直没有出声而已。

“是我妈。”顾衍缓缓的开口，也一直盯着顾云天的脸，注意着他的表情。

果然，一提到楚荷，顾云天面色立马沉了下来，“她又怎么了？”

顾衍无奈，只能将保姆说过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顾云天。

顾云天认真的听完，也和顾衍一样，情绪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多少年了，她就是这样，不是安眠药，就是住进医院，也不嫌腻。”

前几年，楚荷为了将顾云天留在身边，寻死觅活的事做了不少。所以，现在再听到这些话，顾云天只会觉得反感。

顾衍站在顾云天面前，微低着头。这样的话顾云天可以说，但是他却不能，也不敢这样想，毕竟他是儿子。

“不过，顾衍，你最近怎么回事？是不是很久没回去了？”对于楚荷，顾云天早就失去了耐心。现在能维持着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也无非是因为他们还有一个儿子。

但是对于顾衍，顾云天却不得不关心。

他总觉得顾衍也是有意疏远楚荷，一天两天还好说，这都几个月过去了。他也没怎么听顾衍提到了自己的母亲。这才让顾云天有些疑惑。

“嗯。”顾衍应了一声，心里藏着那个秘密是怎么也不能说出来的，“之前跟我妈吵了几次，所以也很少回去，怕惹她生气。”

顾衍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但却也是一个能敷衍顾云天的借口。

“也是，就你妈那脾气，没几个人能跟她聊得来。”顾云天冷哼一声，眼中更是显现出对楚荷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