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克光见状,忙走上前来扶住风克敏,说道:“克敏啊,我知道你疼这逆子,可是今日可是涉及我风剑庄的庄规脸面,他是我的儿子,更应带头尊过规矩,可今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视庄规如无物,如此逆子,我还要他做甚。”
风克敏听罢苦求道:“大哥,百年之后你我都归尘土,行炫可是要领导风剑庄的,他若现在就此成为废人的话,以后风剑庄怎么办。”
风克光听罢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未来要领导风剑庄,现在更应该谦虚勤勉,这逆子今日的所作所为,他日又如何领导风剑庄,克敏你放心,风剑庄日后自会选出有德之人引领,今日必要执行庄规的。”
风克敏见风克光如铁心,水火不进,看来今日硬是要拿这事大做文章,但绝不能让他这样得逞,于是一咬牙道:“大哥今日非要依庄规行事吗。”
风克光听罢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
风克敏道:“好,依庄规规定,弟子犯错可由师父代为受过,今日行炫他们触犯庄规,也是师父们管教不严所致,应由师父代为受过。”
他心思龙柏和端木槐虽是其心腹,但事到如今,只有弃车保帅了,一定要保住风行炫,最少未来还有翻身的机会。
龙柏和端木槐一听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但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好咬牙道:“属下愿代弟子受过。”
风克光一听顿时大惊,又转头看了一眼风行炫,却见他见两位师出来代他受过,不禁面露出了喜色,风克光一见顿时摇了摇头,说道:“为了这逆子,你们…你们这是何苦啊。”
风克敏仍咬牙道:“大哥,是有这条庄规吧。”
风克光仰天长叹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风克敏见状,厉声朝身后的龙柏和端木槐道路:“还不动手。”
龙柏和端木槐哆哆嗦嗦的捡起了旁边的短刀,两个人顿时手脚冰凉,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不敢动手。
风克敏见状大怒道:“动手。”
龙柏和端木槐听罢猛的一咬牙,就欲下刀。
就在这时,突然只听一个声音道:“慢着。”
众人视之,乃是一直未做声的风武,只见风武上前向风克光俯身一躬道:“庄主,属下记得,庄规里有一条,若庄中堂主以上职位触犯庄规,但未铸成大错之人,可由庄主审定暂不执行庄规,令其代罪立功。”
风克敏一听全身一震,心中咬牙切齿,真是防不胜防,没想到又掉到了风克光的陷井里,他以庄规郝免,便对自己的两大心腹龙柏和端木槐有了救命之恩,以后就难随意支使他们了,但虽如此,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是保风行炫为第一要务,其他事待以后再说吧。
却听风克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是有这么一条。”
风武道:“几位师父之职位等同于庄内堂主,今日之事并未铸成大错,如今又是用人之季,属下斗胆,请庄主从轻发落两位师父,使其代罪立功。”
风克光听罢顿时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目视风克敏道:“克敏,他二人是你别苑的师父,你看呢。”
风克敏此时脸色比哭还难看,但龙柏和端木槐一直是他的心腹,他这时不可能踹他们下水,否则以后还有谁忠心他,于是闷身道:“请庄主从轻发落。”
风克光微微一笑,说道:“好吧,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四名斗剑弟子各到刑堂领杖一百,两位师父龙柏和端木槐管教不严,自此免去别苑师父之职,调入庄内风武帐下听令。“
龙柏和端木槐听罢顿时心中一阵大喜,虽然失去了别苑师父这个肥差,但好歹全手全脚。齐声道:“多谢庄主。”
说完看着风克敏道:“克敏,你说如此处置是否得当。“
风克敏顿时心中猛的一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风克光并没有想在别苑扳倒他,而是盯上的就是这两在师父的位置,这两大师父掌管几百名弟子,动他们就动了别苑的根本,风克光是想把脚踩到别苑里来呀。
但此刻虽然他百般不情愿,但事以至此,风克光占尽上风,他无法反驳,只得恨恨道:“庄主处置得极是。”
风克光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走了过来拍了拍风克敏的肩膀,说道:“克敏啊,为兄身为庄主,遇事要秉公办事,你要理解为兄的苦心啊。”
风克敏心中冷哼了一声,嘴上说道:“克敏知道,克敏平时疏于管教,还请大哥恕罪。”
风克光听罢哈哈一笑,说道:“克敏何需自责,今日虽是他们四私相斗剑,但四人剑术了得,尤其是这名弟子。”他指着李肇道:“他尽得肃风剑法精髓,足见你平时教导得当啊。”
李肇一听,顿时心“砰砰”直跳,脸一直发红,第一次得到庄主这等大人物的肯定,他激动得脑中一片空白。
风克敏心中又是一声冷哼,嘴上道:“多谢庄主夸奖。”
风克光道:“我知道最近有很多流言,说什么风剑庄内正副庄主不合,说什么风剑别苑只有苑主不闻庄主,这些都是无稽之谈,都是些魔教蛊惑人心的妄语,你我兄弟同心,绝不会让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
风克敏道:“庄主说的极是,别苑本就是风剑庄的一部分,苑内绝不会有什么尊苑主不尊庄主之事,以后再有此等妄语,必严惩不贷。”
说罢心中冷笑了一声,没想到风克光只用了几个小孩子私相斗剑的事情,便废了他在别苑的左右手,自己真是大意。
风克光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便是了,你我兄弟一心,相信没有事可以难住我们的。”说着一挥手道:“今日就到这里,都散了吧。”
风行炫、卢跃、铁圆中见事情结束,自己最终完好无员,顿时卸下了心中的大石,一阵狂喜。
李肇心中还在回味庄主赞扬他的话,不知庄主的话是真是假。他爷爷是个下人,他师父是个酒鬼。长这么大除了一宝等几个好朋友外,其他弟子都在挖苦嘲笑他,他还从来没有得到像庄主这种大人物的赞赏。
而一旁文竹师父一直不发一言,面色平静,向庄主作了向躬,便欲告退。
只有李肇的那醉鬼师父谭松迷迷糊糊好似醒了,嘟哝道:“怎么,完了吗,真是的,耽误老子喝酒。“
风克光和风克敏见状,顿时都露出不悦之色。
正在大厅内众人正欲散去,突然只听到厅外突然传来一个惊恐的声音大叫道:“杀人啦、杀人啦。”
李肇侧耳一听,是他居住的小屋方向传来的,忙向四周一看,爷爷不知何时不见了,顿时心猛的快要跳出胸膛了,拔起脚飞身向小屋奔去。张一宝亦随后奔来,大声道:“小肇,是老王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