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宝道:“我一个人喝多无聊呀,俗话说得好,一人不喝酒,两人不赌钱,你是不是我好兄弟。”说着把酒瓶塞了过来。
李肇摇了摇头笑道:“真有你的,尽是歪理。”说着接过小瓶倒下了一大口,“咔”了一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喂,你慢点,别给我喝完了,我好不容易才偷的。”张一宝说着一把将小瓶抢了过来,瞄着眼睛看了半晌,说道:“还说不喜欢,一口下去一半没了。”
李肇道:“好了,酒也喝了,我们走吧,今天是季末考剑的日子,我们得回去准备了。”
张一宝又呡了一小口酒说道:“得了吧,什么季末考剑,都是些假的,到时谁敢赢风大少,瞎急什么呀。”
风大少,李肇一瞬间脑中又闪现出那个嚣张跋扈影子,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张一宝见状又冷笑一声道:“要是真打,别说是你,就我都可以轻松撂倒他。“说着又呡了一口酒道:“不过也没什么不服气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咱们的老子不是庄主呢,到时还是忍忍吧。”说着拍了拍李肇的肩膀。
正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长笑,一个爽朗的声音道:“晨秋溪旁话杜康,笑论世间凶纨子,两位好兴致呀。”
二人闻声顿时大惊失色,李肇手执长剑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连退三步摆出迎敌阵势。张一宝更是“妈呀”一声连滚带爬退了四五步。
他二人虽只是风剑别苑学艺弟子,内力修为不足。可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就算是一流高手,他们也应早有察觉。而这人却不知何时到的他们身后,若要出手偷袭,他二人早已没命了。所以一时间,二人都吓得面色惨白。
只见身后说话的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少年。身高七尺出头,生得面如冠玉,英伟不凡。一身淡蓝色的绸缎长衫,剪裁得非常的合体,看上去让人很是舒服。腰间垂下的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看这身打扮应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此刻他负手而立,嘴角边挂着一丝自信的微笑,让人感觉非常镇定。按理说这等内功高手应该都是修为长上了年纪的,可这少年看上去却长不了他们几岁。
张一宝惊疑未定,吞吞吐吐道:“你…你是谁,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想干什么。”他知道这少年的功夫高他们太多,也不知是敌是友。
那少年似已看穿了他二人的心事,微微笑道:“放心,在下绝无恶意,今日之事在下也绝不会泄露,那风大少的为人在下也是有所耳闻的。”
张一宝听罢摸着头傻笑道:“那可真是多谢啦。”
那少年道:“不用,不过在下有一事相求。”
李肇眉头微微一皱道:“什么事。”
那少年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你是李肇。”
李肇微微一怔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那少年又道:“令祖父可是叫来福。”
李肇登时觉得有些奇怪,疑惑道:“是的,你认识我爷爷吗。”
那少年道:“当然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说道:“请将这封信亲手交到令祖父手中。”
李肇接过信来,心头顿时非常疑惑,他和爷爷来福自小相依为命生活在风剑别苑。爷爷只是别苑中一名打杂的下人,亲人不多,朋友也很少,且都是贩夫走卒之辈。这少年看上去如此尊贵,爷爷怎么会认识,想着。想着忙问道:“阁下到底是谁,找我爷爷做什么。”
那少年道:“信中自有分晓。”说着面色一寒,正色道:“只是你们现在要快些回去了,晚了恐怕要误大事。”
李肇听罢更觉奇怪,他一个别苑弟子和爷爷一个打杂下人,会误什么大事,忙问道:“什么事。”,却见那少年对他微微一笑,说道:“信中也有分晓,快回去吧,免得误事。”说着而后闪身一跃,便消失在薄雾之中。
李张二人见状又是一惊,先前只是知道他内功超群,可看他刚刚闪身一跃,轻功亦是一绝。
过了半晌。二人从惊疑中回过神来。张一宝看着李肇手上的那封信,奇道:“噫,这封信怎么连蜡都没有封,不怕我们偷看吗。”
李肇拿起信一看,果然这封信的封口只是折了一下,连蜡都没有封,想必那少年这封信写得非常匆忙。联想到那少年一再嘱咐要他们快回去,似乎事情非常紧急,可是他实在想不到他一个别苑弟子和爷爷一个打杂下人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想着他打开了信封取出信来,只见信上只写了四个大字“天机已泄”。
李肇见罢和张一宝面面相觑,二人都是一头雾水,天机,什么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