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了两个问题,我先答哪一个好呢?”
“……你在蓟县干什么?”
“找人。”
“什么人?”
她眨了眨眼,不回答,却反问橒凩玚:
“你问了我这么多,该我问你了吧?你叫什么?”
橒凩玚皱了皱眉,左手搭在腰间的剑鞘上发力,佩剑立马从剑鞘里弹出,一眨眼,他已经握着剑,直指女子的咽喉。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那女子此刻也收起了天真烂漫的神情,漠然看着他:
“你可以杀了我,尽管我的秘密和你、和你的国家都没有关系,你知不知道这个秘密,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但是杀了我,你可以少一个隐患。”
“你这是坦诚,还是更高深的谎言?”
他问,却收了剑。
“你走吧。”
橒凩玚冷冷说,迈开步子往牢门外走。
“…我问你的名字,只是因为你方才开口拦住了那几个壮汉,就当我欠你一份人情。”
“橒凩玚。”
他的步子没有停,越走越远。
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她看着橒凩玚离开的方向,愣愣站了一会儿,快步追了出去。
“橒…橒凩玚!”
他在营帐前布置防守兵力,听见她的呼声,转过头看着她。
“还给你。”
女子递给他一个黑色小布袋。
“看你的样子应该很缺钱用。”
说着,橒凩玚低头看着女子裤子上的破洞,凝脂般的皮肤若隐若现。
“你…你知道我偷了你的钱?!”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偷的,不过东西丢了我还是知道的。”
“……”
“你拿去用吧,看起来你并不像有钱人家偷跑出来的大小姐。”
“……虽然听着很不舒服,不过还是被你说中了,我不仅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我连父母都没有。”
她看橒凩玚淡淡的模样,毫无同情的神色,接着说:
“也对,没有父母也落得潇洒自在。比起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常年住的金笼子,我还是喜欢破草屋多一些。”
橒凩玚目光闪了一下,没有接话。
“我叫沧柃,沧海的沧,柃木的柃。”
他毫无反应。
“……看来你对我的名字不感兴趣。好吧…告辞。”
她撇了撇嘴,转身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找个可靠的人盯着她,探探她的底细。”
橒凩玚看着沧柃没入夜色的背影,语气冷冷。
“是。”
橒凩玚散漫的抬了眼,往营帐内走去。
他的盔甲在月色下闪着清冷的光,宛若杀手的匕刃,泛着寒冷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