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打开方式不对?夏若溪一直盯着那把刀和那只装满血的白耀灵石的碗出神,似乎觉得有些什么不对,但又看不出。
“还是走吧,别再浪费时间了。再在这里待下去,那凤辞还不要急死。”管丘衡哼了几声,这下竟再没有先前的动静。
朱尚宣闻言看了看即将燃尽的火把,同意他的看法,“为时不早了,走吧。若真有什么缘分,总会自动找上门来的。”说完,他朝祭坛中央看了几眼,眼神里隐藏着什么,但随即消褪,除了细九和花连还真没人发现。
众人皆点头出去,而夏若溪迟迟没有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祭坛,拿起了那把神秘兮兮的小刀。也紧跟着他们走了出去,就在她要出门时,脚步突然一顿,目光朝一块石板看去,停留了一小会儿。听见管丘衡的催促声,她应了一声,走开了。
而细九却着实被吓了一跳,额头上竟也沁出了汗珠。刚刚他就隐息在那块石板后面,差一点点就被发现了。
花连瞧见细九那被惊住了的样子,不由得拉了他一把,“他们都走了,难道你还要留在这里?”
细九回过神来,和花连走了出去。他解开了谍障,对花连道:“这事不一般,我得去禀告司命,他们就交给你盯着了。”
说完便不见了踪迹,只留下声音:“看着他们就行,除了黑璇,其余几国还用不着我们出手。若是连这些个小麻烦都解决不了,以后难担重任。”
不久,阵外的青鸿几人看见谍阵被解除,便都一一进去了,看到主子无恙,一个个便都放下了心。青鸿几人虽是不解,但也没有多过问,总之那个施阵之人没有害人。
“夜晚赶路,吃的消吗?”风子兮朝安逸和夏若溪问。他和管丘衡朱尚宣等人自然是对此轻车熟路的。
夏若溪也是行的,当年为了逮捕毒贩,她是不吃不喝在雨林里走了个三天三夜,几百里的脚程对她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于是众人将目光投向安逸,安逸道:“别忘了我的师叔可是凌无行,我怎么可能吃不消。”她抬头看了看月色,又说:“既然没人吃不消就出发吧,我们现在一分一刻都十分重要。”
一行人再没有多余的话语,一心顾着四周。
四周也静谧无声,除了几人的行走发出的声音,风吹树木草丛发出的疏疏声,再也没什么杂音。
一路明月清风相伴,一柄寒剑在背相随。仗剑为此天下行,江湖从今为吾歌。
从漆黑一片到天边露出一道浅浅的红霞,风静了,月垂在西山迟迟不肯落去。一行人仍然没有困意,青鸿几人更是清醒极了。他们此时已经到了宛城外的一条小路上,进了宛城还有荆山城,过了荆山再越过几座山就可以到达目的地风城了。越是离目的地近了,就越不能大意。
这时,从远处的密林内传出几声破空声,随即而来的是上百支闪着寒光的冷箭。
“青源,随我破敌!”朱尚宣目光寒彻地注视着前方,软剑在握。“青鸿,留下保护他们!管丘衡和我一起上。”
“是!”青源青鸿得令,随即迎战,没有丝毫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