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床上的人面气苍白,一动不动,朱尚宣的心一沉。听到后头的脚步声,这才想起去问管丘衡,必竟他照料了这么久。“没什么大碍,脑头被石头撞去了,是以她才昏迷不醒,之前服下了我的九清丹,最迟明日会醒。”听到九清丹三字时,朱尚宣猛然一惊,“这九清丹不是你们西秦的皇室独品吗?你怎么会给她?”
九清丹,西秦皇室秘丹,九死一生服丹之后也能化险为夷,而炼药却要花上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功夫,是以十分难得,也不怪朱尚宣吃人惊。
“切,不就是一颗丹吗?谁让她是你师妹,你是老子朋友的呢?”管丘衡一副无所为的表情,朱尚宣竟对着管丘衡站立,微微一鞠躬,“谢谢。”
这两个字让管丘衡一惊,竟愣住了,这还是以前的那冰冷,处处没好话的朱尚宣吗?“你,你别这样,老子,老子不习惯。”
“殿下,药来了。”一个婢女端来药,看了管丘衡和朱尚宣一眼,管丘衡暖暖地回看过去,而朱尚宣的眼睛里却充满寒意,让她将头一低,紧咬看下唇。
“给本王吧,你先下去。”对外管丘衡是以“本王”自称,而待婢女走后,对着朱尚宣道:“让开,老子要喂药。”
“站住。”朱尚宣一把夺过药碗,冷声道:“这是我的师妹,就应由师兄来。”“老子还是她救命恩人呢,你师兄算啥?”管丘衡在心中道,他明白他是说不过朱尚宣的。
朱尚宣一把扶起脸色苍白的夏若溪,而夏若溪身子骨却若一张纸那样轻薄,朱尚宣心中很不是滋味,将药一小勺一小勺地灌入,很是小心。又因为夏若溪处于昏迷之中,所以灌药是个麻烦事,一小碗药,却足足灌了半个多时辰,朱尚宣手心里是湿的,眉头紧锁,入夜以后,在管丘衡的催促之下,才回到休息处,在一张纸上留下“宋义 张准”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