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除了一个星期前她割腕的那处伤口,还在水下被砾石划破了皮肤。
身上还留着很多大小不一的擦伤。
每一处的伤口都不大,但都会有痛意。
脸上就有六七处擦伤,惨不忍睹
她咬着发白的嘴唇,颤颤巍巍的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上自己的瘦削的脸颊。
她明明才十七岁啊……
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不过短短的一个半月的时间,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囚徒。
俞浅透过镜子,看到手腕上的那处细细勒痕。
这是什么……
手腕上淡淡的红,只有头发丝那么细。
如果不仔细看是不会看出来的。
她拧着眉毛,双目迷离的瞧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处伤痕出了神。
她记得,那天在她落水之后,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
手腕上一阵一阵的疼让她稍微恢复了些意识。
接着,她感觉到有一个人顺着这根细线向她游来,她看不清楚他是谁。
那人与她十指相扣,与她在水下亲吻。
这难道都是她在做梦?
可手腕上的勒痕又要怎么解释。
俞浅呆呆的倚靠着床头,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再也禁不起折腾。
稍稍吹点风,受点风寒,都会生一场大病。
她手撑着床边,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俞浅手扶着墙,顺着墙边踱步,大病刚醒,她的双腿发软,脚也还有些不听自己的使唤。
她被困在这里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这些天,足够她一辈子难忘。
四面都是墙,她顺着墙走了一大圈,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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