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钟离给不了。

想了许多，缓缓转过身，钟离瞧了千依片刻，千依眼底那片浓的化不开的情让钟离不禁移开了视线。

这片情深似海，他受不起。

“千依，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又或者，永远沉睡在昆仑山上。”

钟离话刚说完，千依低下头小声的呢喃了一句：“可是我后悔了，我宁愿你永远也醒不过来。”那样，他就是她一个人的，她便可以长长久久的守着他。

千依低下头刚好到长尧棱骨分明的下巴，她轻声嗫喏的心话也刚好让钟离听不真切。

钟离微微偏头：“你说什么？”

千依没回答，只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憋了半天，眼眶红的不像话，千依才终于从鼻子里哼出几句蚊子似的哼哼：“我不过是想待在你身边，就算你的小徒弟回来了，你也不要赶我走。”

半晌，千依也不知钟离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装作了没听见，于是她抹了抹眼角，鼓起勇气抬起头来：“钟离，你若喜欢我，我们两个便是两情相悦，这样该有多好。”

说罢，也不管钟离是何反应，千依大着胆子做了一件预谋许久的事情。

双手紧张的抓住钟离的肩头，千依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贴到了钟离的唇上，四片唇紧紧贴在一处，黎姮却不敢有更多的动作。

这是她第二次吻钟离，第一次吻，除了千依自己，再没有旁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