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仿佛灵魂出窍......
手背铐身后,鼻青脸肿的被关在一个只能刚好坐下的铁柜里。眼前一片漆黑,时不时闪过那些船员怒目圆睁的眼睛还有犹如雨点一般的拳头。
哈桑嘴感觉咸咸的,鼻血流入了嘴里。咸咸的,咸咸的,还有一股腥味。他倒在柜中,眼神半睁开,漆黑一片,犹如棺木,昏昏沉沉。柜外的嘈杂声时不时将其惊醒,而又继续沉睡。
在眼睛适应黑暗后,见到光明一般都感到很不适应。当柜门打开,两个手电筒的两个齐刷刷的打在哈桑眼睛上的时候就相当于两个钢针刺入眼窝。而手电筒光源外则漆黑一片,就和夜空中的月亮一样。
一只手抓住了哈桑的头发,直接将他扯了出来。
哈桑一下子磕在了金属地板上,冰冷的地板,屋内一股厨房的油烟味,地上还湿哒哒的,哈桑还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长官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就不能慢点,碎瓷片一地呢。”
虽然长官是这么说了,但是哈桑感觉那几个人并没有变得温柔,他们只是将手松开了几乎要被撤掉头皮的头发。然后两个人勾住哈桑的腋下,将他像架肉一般架起。再撞上了什么东西后被拉出了漆黑一片的屋内。
四周的人的眼神集中在他身上,狭小的过道内,他们与其擦肩而过都嫌哈桑晦气。就好像得了瘟疫的人一样,不过此时看起来,哈桑也没好到哪里去。
汇水坐在船员休息室的一张镶嵌在墙壁上的床上,一只手紧抓着用将床挂起的铁链,指甲扣在上面,差点要把上面的油漆剥落下来。休息室是一个长约十米宽约一米五的狭长屋子,在靠近内部的墙上整整齐齐的上下挂着六张床,汇水坐在靠近门边的床上,谁进来都无法做到不引起注意。
当门推开,哈桑被一把推进屋内,他的脚勾住了椭圆形舱门的下面,直接摔倒在屋内,汇水没有转眼看。继续坐在船上呆呆的望着墙壁上的计事板,上面的便签纸如之前在铁船上的差不多,但是缺什么都没有写,便签纸还有笔挂在左上角许久未动。
“汇水,你出去一下。维恩受伤了,你去帮忙按一下。”
汇水依旧在发呆。
“他吓到了,我见多了,让他坐着吧。”长官说道:“你还记得西山后的庆功宴么,我们喝的酩酊大醉都不记得之后怎么回去的了,他现在也差不多。”
“但酒我们再也喝不到了。”身旁的人说道:“我们回不去了。”
“对。”长官叹息道:“是的,所以我们现在这里暂时休整一下,厨房里的食物最少还剩下一个月的量,有肉呢。”
“那他咋办?”
“原本我计划的很好,但是现在,可能我说的有些难听,我们和他还有那些野蛮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