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致双手抱着自己的左腿,单脚站立着,他抬手按开门口的灯,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之后,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在权致面前的是一个简易的打人装置,只要有人从门外进来,就会先踢到放在门口的一个扁平的纸盒,纸盒移位就会碰倒后面立着的长纸盒,长纸盒倒下后会压到下面利用杠杆原理摆放的宽木板的一端。紧接着宽木板的另一端就会弹起,将放置在这一端的被团成球的彩灯串弹到了进来的人的身上。
权致气得想要把这些东西都给踢走,但是转念一想,觉得就这样放过了设置机关的人,有点太便宜她了。
不如……
处理完门口东西的权致长出了口气,就准备往自己的房间走,没走几步,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他忘了确认一下林漾有没有在房间里,要是林漾在家里,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权致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林漾的房间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又敲了两下门,也没有人回应。房间里没有人,会不会在书房里?
权致又到了书房门口,同样先把耳朵贴到了门上听里面的声音,这一回却没有把握好力度,一不留神将房门给撞开了。
“竟然没有锁门。”权致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这可不是我故意开的啊,是它自己开的。”
权致嘀咕了一句,很随意地往房间里扫了一眼,这一眼,就把他给吓得腿都软了。
书房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给一室黑暗笼上了层浅淡的光雾。
权致的那一眼刚好就看到了书房里最为显眼的东西,一个在月光中显得更加光洁的透着森白色的人头骨。
“我去!”权致反应过来之后,掉头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对面住着的那个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敢在书房里面放那么吓人的东西!权致在心情恢复平静之后,就陷入了思考之中。他就知道,和法医一起生活一定要保持距离!
林漾在钱晓婷家里吃得肚子圆圆的,一直待到了晚上九点多才从她家里出来。
她回到家里,刚打开房门,就想起自己出门之前在门口留下来的机关。她站在门口,伸手打开了灯,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下。
“没新意。”
林漾轻巧地从权致重新设置的机关上迈了过去,回房间休息去了。
权致在房间里听见开门的声音,马上就竖起了耳朵用心听着外面的动静,等着听林漾被东西砸中的声音。
然而,他等了一会,一直没有听到林漾被砸中的声音,只有两声房门开关的声音传过来。权致没有听到他想象中的林漾被砸后的惨叫声,顿时就失去了兴趣,倒在床上开始刷剧。
第二天早上,林漾在客厅的饭桌旁看见了在吃早饭的权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