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的意思就是,这信不可能是平宁写的,是有人模仿她的笔迹弄出来的。
凌天成没点头,也没摇头,他甚至都多问什么,便让众人都退了出去。
包括李福在内,只留韩英在里面。
要说这韩英,过去都是和稀泥的好手,皇上要是问个什么事,他推右挡,总之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就对了。
虽然学富五车,在大盛朝担着大学士的名头,一年的俸禄也不少,可真能做的实事还真是少得可怜。
在多次的洗牌中,他竟也完好的活了下来了,还活的挺滋润,至少在京城里,没人敢拿他怎样。
老臣们能活到现在都不容易,何况是他还活的不错,众人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有些手段的。
有手段的人,一般人都不敢轻易去惹,人们向来习惯欺软怕硬的。
像今天这事,要是搁在从前,他也是半个字也不会说,只会随着从人看一回,然后就会随着众人一起出去。
可今日却说了这许多话,还特意留了下来。
无二原因,就为他那个宝贝女儿。
唐庚他管不了,那家伙也不受他的威胁,韩娇,那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现在他也管不了,硬是要留在西北那样的地方。
韩英只要想起此事,就觉得自己心口好像堵着一块石头,硬生生要把他塞死的节奏。
他想不通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就不听自己的话呢?
他更想不通,那个唐庚是不
是吃了熊心豹胆,竟然跟他杠上了。
如果是在京城,韩英一定会不则手段的收拾他一番,可现在他在西北。
且不说韩英不能不上朝,也留在那个地方。
就算他真的留下了,那唐庚已经在那里一段时间,早养了一盘自己的势力,而且这小子还是很有些手段的,又不怕他。
真斗起来,他根本一点便宜也占不着。
这事根本不能往下想,越想韩英就越觉得没办法活。
在这种极其无奈,又极其郁闷的情况下,他就想到了凌天成。
当初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西北,还是凌天成跟他说的。
这皇上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女儿又是怎么去的哪儿?是不是他跟唐庚那家伙一起,把自己女儿给拐了?
太心塞了。
最心塞的是,既是凌天成和唐庚真的把他女儿拐了,他也不能怎么样。
对付唐庚他可以不顾生死,不惜代价,可怎么对付凌天成?
那可是皇上呀,万人之上的至尊,万一韩英把他惹恼了,直接来一道令,把韩娇要到宫里去,那自己这个女儿就算是完了。
他不敢跟凌天成硬杠,又想把自己女儿解救出来,便想通过凌天成的手,把此事搅黄了。
唐庚再怎么说也是朝官,要是皇上找他个错处,把他下了狱,或者就不下狱,罢了他的官,想来自己的女儿也不能再跟着他。
可就算韩英从来不在皇上面前说什么,凌天成也从来不怎么理他,可他心里却是明镜似的,要想凌天成帮他,那他必须得付出更多。
这是他跟皇上之间的交易,他不主动,凌天成都不会搭理他的。
这事自然不是他所愿,可又是他所愿,谁让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呀,真是又爱又恨。
韩英料的没错,他一露出锋芒,凌天成立马就给他机会了。
众人散了之后,凌天成直接向他招手:“大学士,来这边来。”
韩英极其不自在,但还是走了过去。
然后,他在凌天成的手里看到了另一封信。
内容笔迹与前一封完全不同,但后面属名却是一样的。
凌天成说:“你再看看这个。”
韩英很快便把那封信看完了,然后说:“这是平宁公主的笔迹,只是笔力虚浮,好似没什么力气。”
凌天成没应这话,问他:“你再看看信里的内容。”
韩英好像之前真的没看内容一样,听到他这么说,才又把信看一遍,然后露出惊讶之色:“公主在天燕国出事了?”
“信里是这样说的,所以我要知道这封信的真假,这件事就全靠你了。”
凌天成说的很随意,好像是说,今日中午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随你一样。
但韩英听到耳中,却莫名一阵心惊。
至少有一点,他心里已经是明白了,这封信的来路不是那么让人信服。
因为来路不正,所以信里的内容便让人怀疑。
同时,韩英很快也想到,那位声名赫赫的护国大将军,自从西北回来之后,也就是来宫里参加了一回宫宴,跟文武百官打个照面,后面便避不见客了。
他真的还在京城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