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大概是叫欢喜。

“枫叶落于十月，时间还长。”凤倾饮下了琉璃杯中的清酒，那一丝甜意直入心扉，她想，还是七色好一点，酒中无毒，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嗯。”北冥晔辰应了一声，“记得就好。”

“本公子记性不好。”凤倾微勾起了唇角，一双清瞳看着北冥晔辰，声音里的嘲极明显。

“哦。”北冥晔辰淡淡的应了一声，眸色依旧淡漠如冰雪，仿佛毫不在意凤倾是否会去看那漫山遍野的如火红叶。

“……”找不到成就感的凤倾表示不怎么开心，只是她唇角的弧度依旧在，看不出情绪上有什么变化，“所以，阁下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下棋。”北冥晔辰搭在琉璃杯上的手指僵了一下，周身的气息都带着寒意，玄衣墨发，琉璃杯映着苍白指尖，双眸深如幽潭……凤倾一时看的有些痴了。

有那么一瞬间，凤倾在北冥晔辰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师父的影子，明明风华绝代，却又与这世界格格不入。不过，在某些方面，北冥晔辰和师父，真的是很像呢。

“好。”看在你和师父有几分相似之处的份儿上，本公子也不是不能答应跟你下棋。

“言棋。”北冥晔辰的目光停留在了凤倾的脸上。

“可以奉陪。”凤倾付之一笑。

言棋就是在无棋盘无棋子的情况下，凭借记忆力以语落子，要记住自己的所有落子，还要记住对方的落子。其实也不能说是没有棋盘，只是棋盘不再是用眼来看的，更多的是心，棋盘烙印如心海，不再是用手来下棋，而是用心。

北冥晔辰：“请先。”

凤倾：“阁下就这么想输吗？”

北冥晔辰：“不会输的。”